回到军营的时候,连心的小脸瞬间变成正经八百了,言谨欢被她的变脸也绷紧了神经,两人大气都不敢出的朝前面走,没走几步就看见两人的排长,正气势威严的朝大门走来,言谨欢脚步一顿,扭头往后看去,连心满脸紧张的左右张望,看样子是要个地缝躲进去。
自从上次连心去偷窥隔壁的东北帅哥,两人一言不合,引发了两个班干群架,后来连长提溜出她这个罪魁祸首,拉出来就要做个破坏班级荣誉的典型,两人的班长又是个护犊子的,上来就又求又保证,才免去了连心十公里越野的惩罚。
连心自那以后就不敢见连长,基本是见到就要绕圈走,打个比方,连长在操场的一边,恰巧堵在两人回营房的路上,连心宁可拉着言谨欢绕过大半个操场,又从旁边班级的的营房路过,顶着对方射来的猛烈的炮火,一路心肝乱颤的钻进了营房。
眼见连长就要转过转角,快要看见站在阶梯下出神的言谨欢,她身后的连心一个箭步冲上来,拉着她闷头就往对面的厕所钻去,言谨欢被扑面而来的某种不可描述的味道惊醒,她瞪圆了眼睛转头看向连心,她丫的居然捂着心口,满脸苍白的紧张兮兮的贴着墙壁,盯着门口。
言谨欢“啊”一句话还没吐出来,就被连心一下子捂住了嘴巴,连心竖着手指头在嘴边,做出个禁声的动作。
言谨欢闭上嘴点点头,连心才舒口气放下了手,继续转头提防门外的动静。
言谨欢被她突然松开了手,不小心吸了一口厕所的气味,臭味直往喉咙里钻,恶心的她忍不住的干呕,“呕”
连心被身后的动静吓得跳了起来,转身就要去捂她的嘴,言谨欢被她使劲捂住了鼻子,无法呼吸,只能张着嘴大口吸气,那股臭味又冲进了嘴里,臭得言谨欢眼珠一翻,就要晕过去,连心连忙扶住了她,吓得哎哎几声,也算是她走背运,她们连长出门时正巧尿急,进了厕所就碰见扶着言谨欢惊慌失措的连心,一看是这主,连长一双眼睛里立刻迸发出一道正气威严的目光,打在两人身上,眼见着连心吓得就要哭出来,言谨欢白眼珠子直翻,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连长一声狮子吼,“警卫员快点进来,有战士在厕所晕厥过去了。”
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嚎,连心一听这声音,就被吓得双手一抖,扶在手里的言谨欢,被她抖的一下朝地上丢去,言谨欢白眼珠子一翻一闭,人就彻底的晕厥过去了,好在连长手快,一个大跨步的张开手就把丢在半空的言谨欢接住,成功的抱在怀里,连心唯唯诺诺的往后面缩,连长一把她拽过来,铜铃大的眼珠子一瞪,怒视她,“你欺负战友?”
连心在心里哀嚎,这特么算不算人在厕所待,锅从天上来?连心委屈巴巴的摇头,连长怀疑的上下打量他,他的警卫员一路小跑过来,从他的怀里接过晕过去的言谨欢,连长转头嘱咐他把人送到卫生室去,转过来严肃的看着连心,“出来,”连长背着手往外面走,连心蔫了的跟上。
连长走出老远,深深的吐出一口口气,对着连心皱眉打量,“我记得上次你挑唆两个班打群架,今天又跑到厕所欺负战友,你怎么解释?”
连心苦着脸,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她最怕这种气场无比强大的人,这种人只要一发火,强大的气压就能把人瞬间碾碎,他低着头不敢去看连长,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心肝颤抖着,声音也发着抖,“连长,我刚刚和言谨欢同志一起上厕所,然后她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喘不过气来,我连忙扶着她,就在这个时候,连长你进来了”
连长同志完全没意识自己吓坏了这个新战士,还是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他对这个新战士不是很喜欢,整天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样,上次他还在食堂看见他前去抢刚刚那个同志碗里的鸡腿,两个人打打跳跳的,一点也没有军人威严正经的样子。
于是连长不再说话,只是用自身强大的气场逼得连心脑袋都快低到地上了,他还用一种严肃道刻薄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连心自认为自己的承受能力并不强大,以至于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胸口,在心里祈祷着择木能从天而降。
然并卵,连心强撑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在连长的气场镇压下,终于在声声腹诽中,盼来了连长的警卫员。
连长的小警卫员,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他把言谨欢送去了医务室后,在医生确诊后,又马不停蹄的冲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跑到连长面前回复道:“报告连长同志,言谨欢同志只是被厕所的气味熏晕厥过去,并不是受到外部伤害导致的。”
连长看了一眼在低头找地缝的连心,又确认一遍,“医生说的?”
小警卫员摇摇头,又点点头,解释:“是言谨欢同志亲口说的,医生确认过的。”
连心脸色忽然黑了黑,这种乌龙事件,让他的面子有点挂不住,言谨欢微微抬头瞄了一眼有点窘迫的连长,在心里感谢言谨欢为自己证明清白,又庆幸没被连长抓到小辫子,她心口的石头重重的落下去,只能着连长一声令下,立刻百米冲刺摆脱他。
连长尴尬的咳了几声,又想起连心这些日子表现出来不合格的地方,于是开启啰嗦模式,唠叨了十来分钟,似乎完全忘记了要出门的事情,好在小警卫员实在忍受不了自家长官的啰嗦劲,终于侧面的提醒了相亲的姑娘已经在门外等了几分钟了,连长才恍然大悟想起了此行的目的,终于绕过了连心的耳朵,快步踱步走出了大门。
连心悲愤的揉了揉耳朵,心急的往卫生室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