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的连连退后好几步,脚下不稳碰到床沿上,重心不稳往后倒去,下一刻落进了软绵绵的羽绒被里。
“没事吧!”贺然转身双手撑在龙景天的身侧,俯身下来笑的暧昧不明。
龙景天惊慌的捂住嘴,他从没有这样狼狈过,被一个男人戏耍着,比过街老鼠还窘迫。
“放心,我不会强迫你,”贺然轻轻地来回抚摸刚刚被龙景天亲吻过的地方。
龙景天羞耻满脸通红,他挥手拍在贺然支撑在身侧的手臂,怒骂道:“你他妈不是说过不强迫我吗?你他妈这叫不强迫?”
贺然呵呵笑了几声,眨了眨眼睛,退后一步,耸耸肩,摊开手做无辜状,“我可没强迫你,我们这是交易,你情我愿,可不是我逼你的。”
龙景天心里恨不得把他捏碎了揉成渣渣,让他随风而去,可是他现在做不了,除了目呲欲裂瞪着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好啦!别瞪着我,走吧!”贺然哼着小曲,喜气洋洋的往外面走。
龙景天忍着一肚子怒气,理智告诉他,现在除了忍,只能是忍。
他坐了起来,深呼吸几次,怒气才勉强压了下去,走了几步,他折了回去,快步走到厕所里,在厕所半身镜里仔细又快速的打理了一下有些乱的发型,和卷起的衣领,打开水龙头捧着水往脸上扑了两下,又扯了长长一卷纸胡乱的擦干净脸,然后对着镜子努力的扯出一抹生硬的笑。
“果然现在笑不出来,”龙景天低头苦笑,他不想让妻子看出自己的狼狈和仓促。
走出厕所往门口走去,贺然斜斜的靠在门口,见龙景天走过来,挑了挑眉,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等到龙景天走近了,吐出一个白色的烟圈,丢掉还剩的一大截的雪茄,碾了几下,转身带着龙景天离开。
龙景天刚走出门口,身后就走上来几个黑西装保镖,“不好意思,老板吩咐必须遮眼才能带你去,”还是那个保镖头领面无表情的说。
龙景天站住,保镖头领从旁边下属手里接过一条黑色的布带,然后从前往后遮住了他的眼睛,并且在十分用力的在脑后打了一个活扣。
“走吧!”贺然在前面懒洋洋地说。
身边有两双手臂攀上了龙景天的肩膀扶着他往前面走,走廊很静,黑色的布带一点也不透光,眼前黑漆漆一片,只能依靠身边的两双手臂扶着他走,贺然的脚步如同他的人那样,懒洋洋的没什么太大的动静,每一步走的慢吞吞。
龙景天心里焦急,每走一步就越靠近言谨欢,他忽然很难过,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背叛了”言谨欢,亲吻了贺然,还是因为这一次自己居然失策败在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毛头手里,他只觉又羞又悔又恨。
前面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又细微的交谈声,龙景天蓦然回神,想要竖起耳朵仔细去辨别前面那人和贺然交谈的内容,无奈离得太远,除了偶尔贺然情绪不稳,或激动或愤怒的爆出几个单调的字眼外,他实在听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