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咫尺距离,龙景天甚至能看见对方眼中一瞬间闪过的恐惧和怒气,他微低头,双手插在裤兜里,吹了一个欢快的口哨,勾起嘴角,“只要你放了我们,我可以当成什么也没发生,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对方气势陡然一滞,龙景天抓紧时机,趁机在他耳边蛊惑:“只要你放了我们,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报复你和你身后的贺氏。”
贺然内心十分挣扎,如果说刚开始他确实是被龙景天的外貌惊艳而做出冲动的事情,那么在冲动之后理智回归,龙景天所提到的他身后的势力,确实让他不得不顾忌。
如今错已经铸成,他不信龙景天会忍气吞声放过自己,前途未卜,要死也要带着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去死。
贺然慌张的眸底一瞬间清晰起来,他自信的恢复了之前的坏笑,清澈的眼中倒映出龙景天嘴边魅惑的笑,他暧昧地靠近龙景天的耳边,小声的说:“就算是我会死掉,你也逃不掉,我要你陪我一起下地狱,”他的声音又小又轻,像蚊子嗡嗡,但是却一字不差的落进了龙景天的耳里。
龙景天看见他眼底的疯狂,是对死亡的释然和疯子一样的嚣张,疯子,真他妈是个疯子,竟然想要把整个贺氏拖入地狱。
“你他妈就是个疯子,”龙景天狠狠地把他推倒地上,拽着他的衣领和自己对视,手里的拳头毫不留情的砸在他的嘴角,暴怒之下的龙景天使了全力,在贺然嘴角霎时间留下一片淤青,贺然又气又怒,还有对前途未卜的恐惧,各方势力的压力,他怒气未消,龙景天的一拳也激怒了他,他一拳头打在龙景天的身上,龙景天痛的弓腰往后踉跄一步,贺然趁他身形不稳,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欺身而上,“你他妈真以为老子不敢动你是不是,老子就让你尝尝被人收拾的滋味。”
龙景天的体型强壮,被贺然这个小身板踹翻在地的时候还一脸惊诧,在他慌神的几秒里,贺然已经伸手去掀开他休闲服的下摆,撩到胸口,一双白皙漂亮的手对着龙景天蜜色的四块腹肌又亲又摸,龙景天被他疯狂的动作吓得毛骨悚然,脑袋落下时砸在地上,回过神一模居然长了个包,胸口湿湿痒痒的让他心里生出一种恶心的怪异感,他伸手去掰开贺然的脑袋,“那他妈个变态,给老子滚蛋,”龙景天拳头又砸在了贺然低下的后脑勺上,贺然的动作顿了顿,两眼一翻仰头朝后面倒去。
龙景天也管不了那么多,飞速的起身穿好衣服,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喘着粗气疑惑的看向贺然倒下的方向,“我草,不会打死了吧!”龙景天见贺然仰头倒下晕了过去,也不能分辨到底有没有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拿脚尖轻踢了踢他的脸,贺然脑袋被踢的偏了过去,仍然不见醒来。
“真是不经打,”龙景天走回了床边,盯着那边的躺的昏迷不醒的贺然拧眉思索。
片刻后龙景天起身走到贺然的身边,半跪下来在他身上摸索了片刻,从他腰后摸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枪,他拿起手枪检查了一下,发现还剩五发子弹,拉开保险栓,龙景天拦腰抱起了贺然,费力的拖拉着他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单手拎起烂泥一样的贺然挡在胸前,持枪拉开了门,快速的把贺然推了出去,同时把手枪顶在他的太阳穴,朝外面大吼,“都他妈给我让开,否则我杀了你们老板。”
龙景天把顶在贺然太阳穴的手枪用力往前推了一下,昏迷中的贺然无意识的皱了皱眉,“你们快给我让路,”龙景天朝门外持枪上膛的保镖们大喊,并且也威胁着拉开了保险,面面目狰狞的朝他们喊。
保镖四散分开,把龙景天和昏迷中的贺然围在中间,个个紧张地注意着龙景天的一举一动,生怕龙景天一个愤怒的小情绪给自己老板崩了。
“龙景天你放开我们老板,你要什么我们好商量,”其中一人喊道。
龙景天不管他,手枪威胁地往前又顶了顶,慢慢地转个身,把贺然朝当成护身盾,其他几人不敢上前,碍于贺然在他手中,纷纷往后退开形成一个更大的包围圈,随着龙景天的移动而紧跟不放。
“你老婆现在在我们手里,你最好理智一点,否则我们为了救我们老板,只有对你老婆下手了,”另一人也跟着喊话。
龙景天救妻心切一边警惕的往后退,一边维持着持枪挟持贺然的动作,极其小心的往后面退,并且时刻注意是否有人做小动作,要知道即便是自己身份特殊,对方在莺歌坊要真是把自己击毙了,只要能妥善处理尸体,没人能拿贺然怎么样。
他不得不按捺住相见妻子的热切心情,小心地推到紧急通道门口,右脚往后踢开门,然后侧身钻进了紧急通道,手枪依然紧紧地抵在贺然的头上,随后往楼梯下撤,紧追不放的几个保镖不敢松懈,跟了出来。
“我不会伤害你们老板,我只有一个条件,马上把我老婆和另一个女人送出莺歌坊,我自莺歌坊门口和你们交换,别弄出什么花样,出了莺歌坊我的人不会太远,别妄想弄出点花样,”紧急通道平时没人,龙景天放心的瞥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阶梯,让后紧贴着墙壁往下退。
“我们并不清楚你老婆她们被关在哪里,你最好还是亲自问一下我们老板,这种隐蔽的事情他从来不告诉我们,”保镖个个墨镜黑衣,看不清表情,不过空气中荡开紧张的气氛,让所有人不得不屏息凝神对方的下一步。
贺然整个人被龙景天和拖垃圾口袋一样,紧拽着他的后衣领在地上拖着,坚硬冰冷的台阶撞在贺然后背和屁股生疼,痛感刺激了他的神经,居然因此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