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勘察驻扎在这里的军队,”头领一点也不在意的说,手里的香烟吸了一大半,冷风吹进来冷麻了半边脸,远处的灯火还是星星点点一片。
“哦,”龙景天并不好奇对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顺着对方的话自然的接了下去。
“那一次之后,我就爱上了这里,我的爱人就是生活在这里,她是个中国人,长得很漂亮,后来我退役后就回来了,我们结婚了,有了孩子,本来我已经不干这一行了,可是在军队走了后,贺氏来了,他们在这里做了规划,说是要在这里建一个什么实验基地,就联合政府把这里的居民迁到了数百里外的省城,我老婆不想走,可是我们这些人哪里抵抗得了贺氏集团还有政府?他们就派人强拆了这里,给所有人三个选择,要不拿钱走人,要不搬迁省城新居,要不永远的留在这片土地,这话一出,没人敢不搬,我认得那些和拆房工人一起来的英国人,那是曾经在美国虎豹特种部队服役过的特种兵,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退役后做了雇佣军,这些人杀人不眨眼,最后我们屈服了,去了省城,”头领还没发觉自己歪楼了,手肘支撑在车窗边沿,神情漠然。
“后来呢?”被人当成树洞的龙景天适时的问出一句。
“后来,我那些老战友找到了我,让我和他们一起组建一支雇佣军,说是贺氏集团要在这里扩大势力,招募大批的雇佣军,报酬不少,他们闻风而来,我当时也没找工作正着急,而且”,戛然而止,车里诡异的安静下来,有种奇怪的情绪包裹着车厢里的每一个人,印在车前窗影子慢慢地低下了头,看不清神色,却莫名的散发出一种悲伤,一种极致的绝望,仿佛一瞬间天地都没了色彩,死一般的绝望。
“闭嘴,”身旁的人咬牙切齿低声警告,龙景天奇怪的转头去看他,自己什么也没说,不过是尽到一个树洞的义务,怎么触及到了别人的死穴?
身边的雇佣军一双红得快滴血的眼睛里渗出可怕的恨意,龙景天皱眉,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目光往车厢里扫了一圈,所有人的眼里渗出的不是恨意,就是那种极度的哀伤。
“别说话了,等到开过了这条巷子,他们就不会这样了,”龙景天被夹在中间,另一侧的一个偷偷抹泪的雇佣兵,带着哭腔小声提醒。
龙景天被这一车厢消极情绪感染了,他转头去看窗外一角飞掠的场景,黑色,一片如墨色的黑色,借着头顶星光璀璨,弯月高挂的银色辉光,勉强能看清楚巷子两边的黄土墙的轮廓和毫无新意的三层建筑,一切都很平凡,平凡的没有一点新意。
这里到底经历过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载着龙景天的这辆军用吉普终于靠近了那片灯火,在一圈铁丝拉上的栏杆前停了下来。
“走吧!”头领声音有点奇怪,把背包解下来交给旁边的手下,双手背着,微有点佝偻朝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