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录,可是后面的PS被水晕开了,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隐约有一个糖字,诚恳又真挚的对上自己的顶头上司,无奈地耸肩,“厉总您看,真的不是我的错……”
“我以为您很爱吃糖呢,要不然茶水里的糖瓶怎么会是满的?”
一听就知道她是胡搅瞒缠,厉爵修不想被她荼毒在这些小事上,太阳穴突突地跳,瞬间觉得很头痛,“我以为帝炎的特工应该很有专业精神。”
如果你早上的下马威!我会非常专业!
“这都是基本的小事,如果你连这也做不好……”剩下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厉爵修的话里很轻淡,他基本就只会用两种态度来说话,暴怒或者轻淡。
就如现他每时每刻都带着蔑视的神情一样,他骨子里的性情薄凉酷寒,每每让阮昔齿冷,在没有对上之前,她还可以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任务,她可以用最完美的态度来面对这一切。
可是厉爵修打破了这种平衡,他的眼里,压根没有把她当成一个情报人员,而是将她看成了一个可以任自己揉捏秘书!
她阮昔不是来给他做秘书的!
想要顺从的女人,外面大把的是,相信那个被调到到底层的女职员会很乐意迎和他,甚至爬上他的床,就看他肯不肯了……
她绝不接受丁点的怠慢……包括侮辱。
如果厉爵修不把她当成一个真正的合作人,她很难把自己的角色抽离出来面对他。
永远的针尖对麦芒,永远的火爆对抗,如果厉爵修觉得他需要的是这个,阮昔会如他所愿的。
现在看来,他并不是。
“我需要的是绝对的包容……和信任。”说出了自己的需求,阮昔正视着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厉爵修能给她吗?她不太确定……因为他这么固执。
跋扈到了一个境界,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屑让人任何人围观。
彼此的过结那么多,不是轻易就可以化解的。
恐怕他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管他心里怀惴着什么心思,阮昔希望可以把矛盾化到最小,至少是现在。
厉爵修看了她很久,脸上的神情没有一点变化。
但是握紧钢笔的手青筋暴露,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和他谈条件……
阮昔是第一个,也是最有胆量的一个。
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真正面对她。
阮昔试着缓和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厉总点明指定我,应该对我的能力非常有信心。”
“如果你可以让我信服的话……”
挑起眉毛,阮昔牙槽发酸,“帝炎就是我的保证,如果您连帝炎都不信,那为什么还要找我来?”
“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看出眼前娇小的女人就要发飙,厉爵修及时把她的情绪控制住了,补了一句,“但我会尝试。”
收回了手里的麻醉针,阮昔皮笑肉不笑。
这还差不多!
“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的安全和查出公司内奸,相信我,我不会自砸招牌。”
“而且,今天中午我差点被一个女同事泼了菜汤,说明我在风行的存在感已经惹到了某些人,我忍受着这些,厉总您甚至并不信任我。”
听完,厉爵修眼里的凛寒慢慢消散,终于扯出了一丝微笑。
美妙的笑意宛如春暖花开,可以融化任何人的心。
阮昔的心脏冻住,不停地碎念,这都是美男的皮相,根本不值得相信。
如果站在这里的人是童诗,八成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任人宰割了,阮昔把持着清醒瞪他,清润的嗓子钻进耳朵里,陌名地带出一丝火气。
厉爵修说的是,“我相信你可以摆平。”
“多余的麻烦,会大大降低我的办事效率!”阮昔又瞪,她可没这么好欺负,这个男人摆明的看好戏!
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和他咬牙对视,空气中的火花“啪啪”作响,帝炎没规定过不能对委托人动手,她倒是很想试一试!
厉爵修含笑看她,看得她心里毛毛的,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哪根筋出了问题。
刚刚还散发着种种杀气,现在就一个劲地给她发射糖衣炮弹了。
“为了补偿你,我会补给你薪水。”
这点零头够个毛!风行给的合同她压根没看就签了,光靠帝炎积攒的资金就够她几辈子花不完了。
钱算什么?这是钱的事吗!
入戏入戏,她反复在心里提醒自己,否则她的狂躁绝不会消失!
“信任,是我们合作的基础。”
阮昔扔下最后一句话,索性飘然出门,一字一顿,“我会在外面替您扫平一切障碍。”
看着她的背影,厉爵修敛了笑意,靠坐在真皮座椅上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