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体贴地问她,“阮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
阮昔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了,你去忙吧。”
到了书房门口,正准备敲门,老胡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阮秘书……厉少在里面。”,
“就是知道他在我才来的。”
老胡对女人总是很没辙,现在阮昔是厉少的客人,他不能眼不为净地把她扔出去,只好维持着耐心继续问,“这么晚了,阮秘书有什么事?为什么还没有休息?”
“我也想休息啊。”
娇小玲珑的阮昔站在高大的老胡面前,就好像小绵羊对着大灰狼。
身高差让她忍不住退了两步,干净白晳的脸淡淡一撇,无视他给予的无形压力,“你告诉我,厉爵修做了什么,为什么让那些佣人这么怕我?”
“怕你?”老胡后知后觉地想到了那个被辞掉的佣人,突然明白了过来。
“只是一点管教而已,阮秘书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个毛!”
说起来就一肚子火,阮昔戳着他的胸口猛烈控诉,“我不管你们做什么,怎么管教下人,但是拜托不要影响我吗?我很忙很忙很忙……没空管这些闲事!”
“阮秘书……你很生气?”
老胡不懂,厉少替她管教了佣人,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他们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诉我。”
阮昔无力了。
不是不好,是发过头了。
好得让她什么事都做不成,只能来应付他们的热情……
阮昔发现她和这个男人没法交流,目光朝着厚厚的门扉看了一眼。
饱含怨气。
她知道这些全是厉爵修造成的,冤有头,债有主,她只要找他就可以了,“厉少在里面是吧,我要见他。”
“如果是佣人的事,可以和我说。”
老胡像门神一样挡在了门口。
瞅着他,阮昔又不能一脚把他踹开……
“那好,你去告诉那些佣人,不用围着我团团转,做他们自己的事去。”
老胡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可爱。
阮昔双手插腰,活脱脱一个小茶壶。
“只要有谁怠慢你,厉少马上把人给轰出去。”
“我要的不是这个效果……”
只要不在她的背后捣鬼就可以了,她可没想变成厉家的太上皇。
阮昔陡然反应过来,惊讶道,“厉总是不是辞了人?”
老胡点了点头。
难怪!
怪不得那些佣人都迫不及待地来讨好她,她才来了一天,就害得厉家的佣人被辞掉,他们一定怕自己有什么不满会影响他们的工作,才会这样争着来讨好她。
阮昔伤神地想,不知道厉爵修的大脑构造是什么样的。
她都不计较了,他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小气!
老胡解释,“不是你的原因,她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处罚。”
处罚就是辞退吗?
淡淡一晒,阮昔也不强求,扔下一句,“算了,他们要是再来烦我,别怪我做出什么事来。”
看着她走远,老胡转身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厉爵修的声音才隔着门隔来。
“有什么事?”
“厉少,阮秘书走了。”
“知道了。”
清晨,一抹淡淡的阳光洒落窗台。
金色窗帘悬挂在偌大的窗子上,垂落的珠帘浅浅遮了刺目的光线,只留一点余温熨贴地印在室内。
精美的摆设,简洁的装修设计,大圆床边缘悬挂着漂亮的流苏,颜色纷呈,阮昔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渐眠,直至阳光温温地落到了脸上,浑身涌出暖洋洋的感觉。
床旁放着已经洗过烫好的衣服,折叠得整整齐齐。
半梦半醒中,阮昔的眼眸缓缓睁开。
目光停留在房顶的悬灯,迷糊的神智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清醒过来。
清醒后,她走到套房内到的卫浴梳洗收拾了一番,走出门外,发现来来往往的佣人忙个不停。
她打了个哈欠,小脸还残留着梦里的晕红,一个佣人过来向她鞠躬,“阮小姐已经醒了吗?需要用早餐吗?厉少已经在餐厅等着您了。”
及时捂住了小嘴,阮昔微愣,想不到厉爵修这么早就已经起床了。
那为什么不叫醒她?
不知道是不是厉家的床太舒服了,她竟然睡得这么晚才醒过来,佣人引着她走进了餐厅里,然后退到了一旁。
厉家每个地方都有保镖,个个穿着黑衣面色冷峻,阮昔以为餐桌会好点。
没想到,一眼看到数十个黑衣人围着在各个角上,瞬间连食欲都没了……
就算是帝炎也没这么大的派头,一向低调为主,从来不会弄这些虚的,不是阮昔眼界高,这些黑衣保镖用途也仅止于此了,除了吓唬人之外……至少她是没看到什么用处。
不过,最吸引人注视的人永远都是男主人——厉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