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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爵修笑了两声,诱哄的语气亲昵,“昔昔,你可以叫我爵修……”
爵修……光念这两个字,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噘起了嘴,阮昔牙疼似地哼哼。“不用了,我们没那么熟。”
“很快就熟了。”
他漫不经地在外面低语,“我的耐心不多,你是知道的,还不想请我进去吗?”
终于忍不住破口,“你明明可以进来,干嘛在外面装君子!”
他不是很会当色狼吗?到了外国装哪门子的谦逊!
“原来你喜欢我不请自入。”
低淡的声音透着极端的暧昧,唇齿里的声音回旋着在耳边回想,阮昔戒备的心慢慢软化了下来,觉得厉爵修的人还没有那么坏,说到坏,哪有她见过的那些无恶不作的极端份子来得恶。
只不过,他太难猜透了。
阮昔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用力勒紧了腰间的带子。
现在换衣服已经来不及了,她走到门边,突地旋转门把。
门外,现出厉爵修一寸寸的脸,和他那空无一物的,对面的房门颜色。
还以为可以看到一样面瘫脸的老胡,还有那一大票保镖,竟然真的只有厉爵修一个人,他的手里还推着可笑的餐车,上面覆着一层布,被利用成主要原因的餐车,在他的似笑非笑里,被推进来。
阮昔看向原来的餐车,再看向他手里的餐车。
挑起了眉,“这是什么?”
“我们的晚餐。”
果然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你就是为了和我共进晚餐,才……飞到了泰国?”
“不是。”
不得不说,厉爵修纵使讨厌,他还有一个从来不撒谎的优秀品德。
要么不说,要么就说实话。
“我在曼谷已经等了你四天了。”
听完,浑身打了一个寒颤,阮昔瞬间觉得他的表情肉麻麻。“你怎么知道泰国是我最后一站!”
这绝对有内奸啊!没有怎么可能!
“是那位童小姐告诉我的……做为代价,我送给了她一个童叟无期的英俊贵公子,并引见了他们认识。”
这个天杀的童诗,阮昔保证自己回去一定杀了她!
为了男人卖友求荣,她果然是民国的内奸穿越过来的!亏得她也做得出来!
“脸上不要表现得这么狰狞,今天可是我们的烛光之夜。”
说着,英俊的男人保持着从头到尾的君子微笑,把餐车推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把一半未拉起的帘子亲自撩开,顺便走到CD机面前,挑了一张轻音乐的碟片放进去。
他一抖,把手上的地毯抖开铺在了上面。
食物满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色香味俱美,引得人食指大动。
阮昔摸摸空空的肚子,她就吃了一点飞机餐,现在早已经饿了。
“请。”
狐狸一般的男人露出了动人的微笑,与夜辉交映着,交错成一片迷离醉人的神采,修长的身体大步向她走来,握住了阮昔的手,她挣了一下,没挣开。
把她带到了餐前坐着。
厉爵修亲自为她服务,替她整理好了乌发,顺势吻上她的额头。
阮昔脸上抽搐了一下,发现,这个男人绅士起来。
怎么那么让人无法拒绝呢?
“喝酒怎么样?”
体贴地问她,阮昔继续抽搐着点了点头,于是,她的面前放了一个透明的高脚杯,醇香的红色液体在空中飘散着诱人的芬芳,慢慢倾泄到了她的杯子里。
修长的手指,含情脉脉的眼神。
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上流人士的贵气。
眼魅里流光转过,薄唇微启,“我们干杯。”
“干杯。”
安坐着,阮昔以不变应万变。
举杯的同时,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含情脉脉的男人和她对视,终于说出了他今天过来的真实心情,“昔昔,我发觉,你很有意思。”
是因为她从来不买他的账吧。
忍耐着翻白眼的冲动,阮昔佯装出淡然的微笑。
“还好还好。”
她又补了一句,“哦,对了,顾声平也说过。”
“厉总……”
一根手指印到她的唇边,略微冰凉的感觉,止住了她嘴里想说的话,厉爵修深情而含蓄,“叫我爵修。”
“爵……修……”
阮昔差点咬到舌头,“实话实说吧,你来干嘛来了。”
她其实挺想问的,那天她没把他踢废了吧。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有创伤,还是他伪装得好?
默默地瞟了他一眼,阮昔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你说呢?”
厉爵修反问她。
“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