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眼波横飞,眸光流转的面容,厉爵修问,“纽约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动静不大,好像根本没空管厉少的事,连探子也少了很多。”
“我那几个义兄。”厉爵修不屑地笑笑,“也学会了孙子兵法的欲擒故纵吗,呵,就凭他们那么冲动,绝对是四哥出的主意吧,唐老几次回国,他们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我已经加派了人手保护阮小姐,家里也安排了多一倍的人力。”
“光这些还拦不住那批亡命之徒。”厉爵修略微思索,“把唐三调回来吧。”
微愣了一下,老胡马上点头,“我马上通知他回来。”
唐三的身份敏感,他是厉爵修最好的一把枪,但也是他最大的软肋。
“回来后,让他立刻来见我。”
“厉少放心,我马上通知他,厉少的意思是让他保护阮小姐吗?”
“等他回来了,我再安排。”
“是。”
厉爵修再度轻咳了一下,厉目染上寒芒,走到那帮倒楣蛋前面,缓缓站定,俯视的目光轻蔑怜悯,“你们胆子不小……敢动我的人,下辈子再投个好胎吧!”
趴在地上的几摊烂泥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徒劳地露出央求的眼神,试图伸出手攥住男人的裤脚。
只听一声惨叫声传来,旁边的大汉踩断了他的手骨。
但这一切,都和这个尊贵的男人毫无关系了。
老胡亲自把厉爵修送上车,关上车门,“厉少,需要我为您开车吗?”
厉爵修摇了摇头,老胡只好道,“路上小心。”
车子绝尘而去。
见车子渐远,旁边一个大汉走到老胡身边,“老大,里面的事就交给我们来办吧,保证处理得干干净净。”
“我亲自来吧。”
虽然厉少没说,但是他明显可以看出,厉少的心情并不好。
他只是一个大老粗,对感情的事情一无所知,这辈子也没有过喜欢的人,自然不懂厉不管种微妙的心情……厉爵修开着车一路疾驶,一路开到了高速路,把速度调到最高,任由车子风驰电掣,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瞄了一眼上面的人名,他戴上了耳机。
电话里传来琳儿的声音,“哥哥,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回来,琳儿有什么事?”
“哥哥,你今天忘了亲自给我摘玫瑰了。”透着稚嫩的声音,传入耳中,隐约让人心疼。
“我今天有点事,明天帮你摘吧?不然让园丁帮你摘?”
“不要不要,我要哥哥亲自摘。”
“琳儿乖,不要胡闹。”金琳儿就是一个孩子的性格,安抚了几句就不吭声了,家庭教师徐婕也在一边劝着她总算让再度开颜,“那哥哥,你要早点回来啊!”厉爵修全部答应下来,挂掉电话后扔进了后座。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烦闷。
自从把金琳儿接回家后,她和阮昔之间的冲突一直不断。
平心而论,他希望阮昔多处忍让着琳儿,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性格,没料到却有种把她越推越远的感觉,以往的亲密也不复见,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算遇到了危机也不肯说,如果不是他意外发现,非要等到出事了才说,那还有什么用?她难道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分享过自己的一星半点?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怪异的排斥感涌上来,他几乎控制不住暴怒的情绪。
在他的心里,阮昔是他的所有物。
理当所然生活在他玫瑰园里。
可惜,阮昔是一朵妖治的野玫瑰……压根不受控制。
粗嘎的煞车声在路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厉爵修陡然调头,地把车子冲了回去,一路开到了市区,问清了阮昔在哪里,他把车子开到了主干道上,一股沉静沸腾的热情在遇到咖啡厅里对坐的两人后,陡然冷却。
失重的晕眩陡然袭击他的身子,灼热森寒的双眸,迸发出惊人的岩浆。
如果可以。
那两个人已经在他的眼里化为了灰烬!
手背青筋暴露,骨节硬熬着,维持着紧抓的形状迟迟未动。
“阮昔!”
轻轻逸出唇间的名字,带着刻骨铭心的憎意。
触目惊心的视觉冲击将他的感官全部掳获,他在这一刻进退两难,透明的玻璃窗里,对望的两人俊男美女,神情说不出的契合,这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阮昔竟然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幽会?
他却不知道,阮昔也是一肚子苦水,进退两难。
视野里,男人溢满笑容的脸惹人讨厌,一度拿手伸出去想握住阮昔的手,彼此情投意合的样子,刺激得他心口突突地跳,阮昔对面自己的时候,从未笑得这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