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准备开车,施美人陡然反应过来了。
阴沉沉地夺住了方向盘,“昔昔,你跑什么?”
“你想死吗?厉爵修来了!”
他的车子,就算烧成灰也能认出来!
“来了就来了,我就是做给他看的,他不来我还演这戏做什么?”
“……你不怕死?”
厉爵修身边常年跟着一伙黑衣保镖,个个怀揣武器,她可不想让施美人为了自己一下子成了最短命未婚夫,那可就完蛋了!按她的想法,能不要光面刺激就不要当面,万一惹怒了他!厉爵修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施美人真的不要命了,他笑得很恐怖,反而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昔昔,你知道的,身为男人不可能临阵退缩,那是懦夫的行为。”
于是,在他说的时候,戴着墨镜的黑衣男人已经下车,正在朝他们走来。
阮昔简直吓得头皮发麻,说话都不利落了,“师兄,你你你……你也不用这么说,我们没有临阵退缩,我不是答应了你的求婚吗?咱们这也算……”
话还没说完,身长玉立的男人已经站到了车窗外。
目光一闪,隐隐透着威胁,“下车。”
阮昔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心跳得没那么厉害了,但是手又开始狂抖。
施美人简直看不上她这样的,拧着脖子,笑容扯得厉害,“你叫谁?”
沉默了一下,厉爵修的目光从他脸上收了回来,似乎不屑,又似乎失去了耐性,天边的绚烂晚霞在他背后波澜壮阔地延绵千里,而阮昔一抬眼,正好和他身边的一排黑衣大汉撞上了。
于是,稍稍定下来的心又开始狂跳。
“你再不下车,我就抱你下来了。”
“你敢?”施清华勃然大怒,指着他道,“你和谁说话呢,这是我的未婚妻,不许对她无礼。”
“你的……未婚妻?”
这几个字很简单,也很容易理解,可是厉爵修把这几个字说出来的时候,阮昔分明觉得天色乌鸦鸦地罩了下来,直接把她的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暗……她现在落跑还来得急吗?
接着,厉爵修的视线落到了她的手上。
阮昔骇得一缩,闪亮闪亮的戒指仿佛晃花了他的眼睛。
“我可以给你比这更好的。”
“谁要你更好的,阮昔就是喜欢我,她只要我这颗。”
在一片可怕的沉默里,根本没人敢靠近这辆车,阮昔和施美人等于是被包围了,厉爵修站在车外什么也不说,墨染漆眉,一双湛亮的眸子盯在阮昔的脸上,久久没有动弹。
他伸手,属下给他送上来一个盒子。
然后,打开。
阮昔一直惴惴不安,以为他会硬抢,或者做出更急端的事情来。
没想到,他竟然拿了一个戒指盒。
不由得,眼睛都瞪大了,手里的道具都显得轻飘飘了,只知道盯着他手里的盒子瞧。
厉爵修冰冻的眼珠子微微一动,透出了一点生气,脸色依然寒凝,将施美人的一腔怒火当成了空气,轻轻转过了盒子,递到了阮昔的面前,“这是我给你的,如果你要,就答应我。”
施清华的钻戒已经够大了,阮昔以为这颗会更大,哪知还没有他的一半大。
但是钻石的光泽,根本无法比拟。
旁边的施清华开始喘粗气,瞅着这个自作多情的男人冷笑,“就这么点,赶紧收回去吧,昔昔根本看不上眼。”
阮昔一直没有说话,她怕自己一说话,会加深他们的矛盾。
可是,目光却依然落在盒子里,挪不开。
就如同她的心,时刻受着煎熬,在最后的一刻,却忽然不确定了。
厉爵修是什么意思?他也要向自己求婚?
那他的意思,和自己的意思是同一种吗?
他……是不是承认爱上她了?
阮昔很想问,可是……她突然有点不敢问,一颗心被高高吊起,视线却一直没有挪开,直至,厉爵修把手给收了回来,心脏一缩,来不急细究就脱口而出。
“你还能给我什么?”
冰雪消融,仿佛冰铸的男人微笑,春暖花开。
“我能给你爱。”
阮昔小心翼翼,觉得自己肯定在做梦,“你说真的?”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在轻轻颤抖。
“当然是真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阮昔接受了厉爵修的爱,终于如愿以偿赌回了爱人。
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放不下任何人。
……施美人理所当然被抛弃了。
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成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