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凌风的样子很认真,让阮昔不得不信。
她愣了好一会儿,肚子里的话都咽了回去。
才吞了吞口水,“只是长得一样吗?”
“不是一样,是非常像。”
齐凌风不接受长得一样这种词,“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独一份的,不可能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阮昔也觉得心里不舒服,谁想成为别人的替代品啊,可是她真的很好奇,“原来……这个世上还有和我长得很像的人啊?”
“据科学家的研究,人群里相似的比率是一定的,也许你在大西洋,她在太平洋,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你从小生长在美国,如果你一早生活在Y市,也许她们就不会把你们弄错了。”
说得也是。
阮昔顿时起了兴趣,“有多像?鼻子眼睛都是一样的?”
“阿圆,把资料拿过来吧。”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充满了疑惑。”
齐凌风摸着她的头发,眼里暗欲未明,悠扬的声音轻轻叫了声。
阿圆从外探头,拉开了纸门,脸上还有些小心翼翼。
先前阮昔已经警告她了,不允许迈进来,她也不得罪未来的女主人,只好赔着笑脸以示害羞。
看在齐凌风的面子上,阮昔点了头。
迈着小碎步进来后,阿圆把档案袋恭敬地放在桌上,黄色的文件袋,很容易让人想象出里面该有东西的样子,她出去了,阮昔仍然盯着上面的字发怔。
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打开她。
她有一种感觉,这就是潘多拉的魔盒。
打开,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可这是齐凌风送到她面前的,代表他有着十足的自信,让彼此之间不会发生任何变化,她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目光却一动也未动,停留在黄色文件袋上。
齐凌风揽着她,墨黑的视线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应该饿了吧,要不然先吃了再看。”
“不用了……”
阮昔想早一点看到,解决心中的疑惑。
男人不可置否,伸出修长的手,替她做了第一步,打开了里面的厚厚文档,声音轻缓,“我知道你不看过,一定不会死心,我想娶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的女人,如果她心里有疑惑……”
顿住声音,既而在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那我一定要负责为你解开。”
阮昔的薄薄的笑意终于化开。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
“不,我觉得你很勇敢。”
齐凌风说的是她白天的淡定,“普通女人被绑架,就算不是大哭大嚷,也会惊魂未定,唯独你,还可以智斗绑匪,把她吓得逃命而逃,我为你骄傲。”
说罢,阮昔都怀疑那说的不是她了。
“这个绑匪很笨耶,她又不绑我,又不带我走,我当然不会怕了。”
“因为她认错了人,以为你会跟着她走。”说着,阮昔已经把文档捧到了手里看,男人扯唇而笑,走到开关处,将略暗的室内打开,柔和的光线更适合她翻阅。
当然,这些资料里面。
省略了很多关键的事情。
比如,阮昔曾经和齐凌风之间所有的过往。
阮昔即将要嫁给厉爵修的时候半路失踪。
写的,都是似是而非的事实,齐凌风要在她的脑海里记录很多关于‘阮昔’的事情,既不会破坏她现在的认知,也让她心里会有一个底,就算童诗那帮人再做什么。
她心会相信。
阮昔只能是他的。
永远……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灼热,沉浸在资料里的女人抬眼看他,将他的柔情绵绵全部收拢在心里,荡起了一圈圈水花,她已经看得差不多,也知道那个劫她的女人叫童诗,是一个组织里的人物,阮昔是她的好朋友,怪不得她会这么坚持。
淡淡的惆怅在心里升起。
她的朋友也会这样对她吗?
她不知道,童诗正在一顿后悔地担心她,满心满意想唤醒她的记忆,已经快到了癫狂的境地。
“你在想什么?”
阮昔抬眼,“她们感情真好。”
“嗯,她们曾经同生共死。”
“今天,所以你才放过了她们。”
齐凌风微愕,“你怎么会知道?”
“无意间听下人说的。”
阮昔不知道这只是那帮人对于失败的美化,无意中听见的时候,还吃了一惊,齐凌风并不是一个会饶恕别人的性子。这些天,她已经有了深刻的感觉,当下人做事不利的时候,齐凌风总是采取很极端的方式。
阮昔看不过眼时,会顺口提几句。
然后,那些下人看向她的眼神就充满了感激。
害得她自己都觉得像个救世主了……如果能化解齐凌风本身的戾气就更好了。
齐伯伯虽然很古板,性情很冷漠,看见自己也只多最挤出一个称不上笑容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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