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帝炎之后,阮昔经过了很多次的训练,她自己也不太记得了,不由得摇了摇头,“你知道?”
“这或者是齐凌风造成的。”
什么?情敌在自己女人身上造成了印迹?厉爵修的眉头都瞪起来了,瞬间煞气逼人!
“我……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齐凌风根本没见过她吗?她怎么会?
“这应该是个意外。”李沐意对这件事十分笃定,“虽然齐修国不让他见你,可是他曾经私自从训练基地回来过,还碰到了正在院子里玩耍的你,看到个像日本娃娃一样的女孩子,小男孩都是很恶意的,他把你碰倒在石阶旁,摔伤了你的脚。”
还真是个小坏蛋吧!
童诗都听傻了。
“这,这和后来的事有关系吗?”
她总算聪明了一回,“据说小男孩都是对喜欢的人才会越坏,他这么坏,那怪不得会喜欢阮……”话音遏制在唐三的大手里,唐三搂紧了她的肩,把人给带走了。
不一会儿,就只剩下厉爵修和阮昔两个。
阮昔讪讪地放下了自己的裤子,觉得他的眼神有点毛毛的。
“你,别看了啊,没什么好看的。”
“我怎么觉得,这么碍眼呢?”
阮昔都无语了,“可是都这么多年了啊。”
心里暗自腹诽,李沐意也真是的,她说什么不好说这个!这不是明摆的挑拨他俩关系吗?
厉爵修瞪着她,搂住她,把她吻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她不知道,这是李沐意留给她的礼物。
她同样也给童诗留了一份礼物。
天还未亮,山中雾浓,清润的雨丝浸在心肺里,李沐意站在二楼拐角处,静静地看向外面的世界,青翠的山林是那么浸入心脾,让人心情愉悦。
薄薄的黑眼圈,显示她一夜未眠。
厉家很好,什么都好,却没有那个人。
她一直挂在心上的人。
一刻钟左右,轻盈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慢慢地,人影浮现出来。
挺直的身子,面无表情的脸,唐三是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是这幅表情。
李沐意真是庆幸自己难得看到他对童诗的宠。
是那么地,让人心生羡慕。
不过,她心里衷心希望他们过得好……这样,她对人世间就没有什么牵挂了。
“你来了。”
“嗯。”
唐三笔直地站定离她三步远的地方,面色冷峻,穿着一身银色的衬衫,整个人像标枪一样。
收回了目光,李沐意慢悠悠地开口,“你们还打算留在这里吗?”
无可置否地挑了眉,唐三清冷的声音冒出来,“只要童诗留在这里,我跟她一块儿。”
“我知道你想让童诗嫁给你,还逼着她签字?”
唐三丝毫不停顿,“是她给你说的?”
李沐意轻轻一笑,“从她的脸上我可以看出所有的事情,也用不着她来和我说,我们一起度过了这么多年,她心里有些什么我一清二楚,她在面对你的时候很轻松很惬意,也带着女人家的娇羞,证明她真的很爱你,那天晚上她一夜未归,也一定是和你在一起。”
唐三不否认。
又听她道,“我也不怀疑你会伤害她,只不过结婚这种事,你还是需要多听听她的意思。”
“你不会不知道,童诗她对结婚的抗拒吧?”
唐三当然知道,他一清二楚。
走到窗边,将所有的绿景都收入眼帘,他深深地吁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们宠她,对她好,任何事情都是无限制包围,从来不强迫她做任何事。”他笑了一下,“我不同,我同样纵容她,随她喜欢干什么,但是,她一定要顺着我轨迹走,这才是对的,你们不想伤害她,什么事情都不限制,我却不一样,我会慢慢磨。”
身为她的好友,李沐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
“你们觉得不好,就不去碰,那是不对的,我不去碰,却会用另外的方式来磨。”
这种方式,不能说好,不能说不好。
童诗如果真的觉得喘不过气,早就从他手里溜走了。
可是她没有。
这一切,还是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这就够了,不是吗?
“她现在不签,不代表以后不会签,她现在已经完全习惯证书时刻放在床边的感觉,一望即到,一触即到,迟早有一天,她会觉得没什么,这一切都很简单。”说完,唐三迈着大步走了。
“如果你要劝说我,那就算了,用不着。”
李沐意哑口无言,无声地弯唇失笑,她果然是迷糊了。
算计得太多,又有什么用。
她曾经算计了爱情,结果被爱情拘束了这么多年,又得到了什么?
要不怎么说,傻人有傻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