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这样冷漠,他真是做到了极点,是一心一意以为我死了?哼,那么容易就把权给放了。”
他以为他放权了,那些仇家就不会再来杀他吗?
他想得真是太简单了。
他得罪过的人,一个都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没了权,正是下手的时机。
静园防范再严密,也防不住那些手段狠毒的杀手。
窗外,行人如织,人潮涌动。
齐凌风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上班的时间还有这么多人。
“少爷,今天是中秋节啊。”
“是吗?”
中秋节,这不是一个应该举家团圆的日子吗?
他选在这个日子回家,应该会把老头子吓一跳吧。
属下窥着他的面色,想了想,开口道,“老头子这些天也不好过,他肯定一直以为少爷已经……所以心灰意冷。”
“你太错估他了。”
车子到了,齐凌风又戴上墨镜推开车门,“我知道他不会,因为我是他的儿子,而你不是。”
所以,只有他最了解老头子。
从一开始,老头子就从未把他当成儿子般对待,在他的眼里只有名,只有利。
从来没有父子亲情。
他手里能抓住的,只有权力和人脉。
在他节节高登的时候,老头子却在一个劲地扯他的后腿,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挚爱一生的女人,现实却给了重重的一击,最终他什么都没有。
握紧手,流失掉的。
永远也拾不回来。
一想到,心就开始痛。
他麻木地咬破了唇舌,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即将要面对的老头子。
再不会被他的冷厉给划伤。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齐凌风了。
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他却很享受似地地勾了一抹笑意。
高拨的身形站在静园门口,熟悉的门,熟悉的人景物无不一勾起他的回忆。
身后的黑衣保镖瞬间站了一排,跟在他的身后,无形中增添了更煞的气势。
让人通报时,那人的脸色好像是见了鬼一样,弄清了事实之后,恍然回神过来,一声声叫着,“少爷,少爷,原来你还活着!我马上去禀告!”
说完,人已经跑得看不见了。
静园的人竟然以为他早已经死了。
他不是已经派人过来通知过吗?
常年跟在齐凌风身旁的属下,才终于体会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冷酷的脸上不见一丝笑意,秋高气爽的天际下,静园犹如深谷里的暖房,显出它格外与世无争的一面。
人走茶凉,更何况少爷还好好活着呢!
他不禁为少爷感到深深的不值。
“少爷,属下敢用性命担保,真的已经派人到了静园通知,难道是那个人消息没送到吗?”
“呵,你不用紧张。”齐凌风早已经料到了。
“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讽刺的在笑意在唇边蔓延着。
“如果不这么做,他就不是老头子了。”
谁也没有他了解这个老头,多年来的冷漠相处,早已经把他的心练成了冰,一块永远也不会化的冰。
艳阳高照,在门外等了片刻。
果然,通报的人回来时腿都在打哆嗦,嘴里含着东西,死活说不清楚。
替主人把他的领子给举起来,属下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厉声喝问,“有什么话就说,含含糊糊怎么怎么回事?”
“少,少爷……老爷说不见。”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吓得魂不附体,生怕齐太子一怒把他给崩了,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少爷,这真是老爷的意思,不关我事啊!”
一脚把他踹开,不让他沾到少爷的衣脚。
属下的脸色也非常可怕,他或许已经懂得少爷的意思了。
也料到了报信人的下场。
齐老爷比想象中的更决绝,更残忍!
“呵。”低笑一声,斯文血腥的男人觉得自己再也不会被什么打败了,眼里闪烁着残忍的欲望,一脚把报信人踢得很远,硬生生踢断了两根肋骨。
那人惨叫一声,说了一句,“谢少爷饶命。”
缩着身子跑远了。
这就是静园,多么残酷的地方。
明明是自己家,他还得能过禀告才能回家,这真的是他的家吗?老头子的一切行为,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从唇间迸出几个字,“既然他不见,那就算了。”
“少爷?就这么走吗?”
属下非常不甘心。
“走?为什么走?”
失笑一声,齐凌风收敛了唇间的冷漠,声音令人发寒,“你也知道,老头子他就是这么一幅脾气,倔强得要命,既然他不肯见我,我就不能去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