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么客气?童诗的心里更毛了。
阮昔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有说。
如果她不来呢?如果她什么也不说。
齐老还会等她多久?
她不敢想,也不想再想下去。
这都是没有答案的问题,她现在已经来了,齐老在这里等着她,这就够了,她已经不是一天这里呆了,小时的记忆早已经不记得了,和齐凌风周旋的那段时间,也没空注意这么多。
现在看来。
她仍然觉得很非常陌生。
心里隐约有点伤感。
“齐老就在里面。”
安叔说着,看了童诗一眼,“这位小姐,可以到偏厅喝茶。”
“我不能进吗?”
明显被排斥了,童诗显得很不爽,“万一你们耍阴招,对我们不利怎么样?”
阮昔扯了扯她的衣袖,止住了她的高声。
只有五六步的距离,屋内的人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已经到别人的家里了,就不要再被人看笑话了。
“你去等我会。”
“……你小心。”
心里涌起暖流,阮昔点了点头。
天色已经透亮了,花木扶疏,点缀着晨露,她呼吸之间都是淡淡的草木清香,透着一股子湿润的气息,她稳住了心情,才慢慢地踏步过去。
薄薄的阳光笼罩在她的脸上,露出不悲不喜的脸。
接着,门自己开了。
齐老正站在门口等着她,“进来吧。”
时隔一个多月看他,阮昔的心像泡了水的面包,又肿又胀,有种苍白无力的感觉。
她发现自己真是太弱了,就算是上次见面,齐老还是这幅神情,一点改变也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城府啊!她依言走进,和齐老坐在一起。
光滑的桌上,早已经摆满了一堆的小事物。
不解地抬头看她,阮昔张口,“这些是?”
看样子,是小孩喜欢的东西。
慢慢地把她的脸反复扫过,齐老才迟钝似地回过了神,略带叹息地道,“我又岂止只留下了芯片,你说呢?阮小姐,别人肯定只以为这些都是凌风的,可是他小时候从来没得到过我买的任何一样玩具。”
仿佛猜到了些什么,阮昔扶腿的手慢慢蜷紧了。
是,是她的吗?
这些都是她小时候玩过的?
那么过去的照片还只是影像,现在这些小玩具,就是她存在的过程了。
她就算至死,也没法抹杀这一样事实。
齐老头真对她有养育之恩。
可她的脑海里,却把这一切都抹杀干净了。
这都是帝炎干的。
没人能懂得她心里的痛,这些痛是用钱买不回来的,他以为自己看到这些东西会开心吗?只会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这些东西看起来多么陌生!
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
或者是阮昔的眼里,痛楚感太强。
齐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开口,“我打算隐居了,这恐怕是这辈子最后见面了。”
“……”
抬眼看他,阮昔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很喜欢看你穿和服的样子,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一样漂亮美丽。”齐老的眼睛已经混沌,可是他心里的记忆永远是鲜亮的,不会褪色。
“我应该早就猜出来的……我一直不让凌风去打扰你的生活,不想让他和你在一起,以为他听进了我的话,结果这小子!”他微微叹息一声,“我把他养成了猛兽,已经约束不了他了。”
阮昔动了动唇,问的却是自己母亲的消息。
“我看过她的相片,你一定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告诉我吧!”
“她很温柔,很善良……”齐老话题一转,“这只是在外人面前,其实她的性情很野,非常刁钻古怪,做事任意妄为,胆子又大,从来不怕死。”
这和阮昔想象中差得有点远了。
她有点失望,“真是的这样?”
照片里明明看起来很温柔啊。
是啊,哪个孩子不希望自己的母亲都是温柔又漂亮的。
可是齐老一张口,就把她的希望给打破了,“她是最不怕死的一个女人,我从来没见过她胆子这么大的女人……”像是回忆到了过去,在阮昔的灼灼目光里陡然带了点倾慕,“可惜,她早已经嫁人了,如果不是这样,或许我会考虑娶她。”
阮昔被噎了一下,心想你还好没娶。
要不和她和齐凌风就变成兄妹了,那个时候闹出了兄妹虐恋,可就太伤齐老头的面子了。
估计要把他气得晕过去。
“好了,这些都不提了。”
齐老继续道,“你母亲就是这么胆大,她跑来和我做交易,在他们出事后抚养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