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脸!"
就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妻子?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地掌控她的生活?江盈雪愤怒了,无比地愤怒,胜过了以往任何时候!她转脸,清美的容颜都染上了火焰:"黎寒磊,我不是你的妻子,我叫江盈雪,跟你的妻子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放我走!"
"除非你不想活。"
她真的不想活了。
江盈雪两眼一闭,朝枪口直直撞了上去。
好吧,就去死吧,只要一痛就什么都结束了。
美好的梦想都已毁灭,还在乎一具不值钱的躯体吗?
黎寒磊没想到江盈雪会如此烈性,真的对着枪口就撞,一张俊脸失了颜色,蹭地跳起来吼道:"你疯了!"
是的,她是疯了。经历了失身,失梦,她已完全被眼前这个不讲理的男人整疯。江盈雪晶莹的白手直接压向手下按在扳机上的指……
"混蛋!"
爆吼之后,手腕一阵剧痛,江盈雪的身子落入坚硬的胸膛,而黑衣手下几个踉跄被踢翻在墙角。
"给我滚!"
手下战战兢兢,匆忙退下。黎寒磊冒火的眼盯着躺在地上的那柄枪,所幸手下没有将子弹上膛,否则就算他伸手再快江盈雪也难逃枪击的命运。
这个女人!
怎么会这么奇怪!
收紧的眸落在那张缩成一团的脸上,弹性纯洁的小脸此时白如纸张,眼睛闭得紧紧的,睫毛不断地颤动,小俏鼻淡淡呼吸,同样失色的嘴抿着,用两颗贝齿咬下一点,就像一个即将成熟的草莓被小虫子咬去一点。
就算这般狼狈都不失她的天生丽质,不用施脂粉,就已足够美艳。滚动的火气一点点消融,像中了盅一般,菲薄的唇缓缓地靠了过去……
张管家不敢置信,睁大了眼,连一旁的佣人都纷纷抬脸,流露出看见外星人的表情。
他们的老板--从来不会在公共场合与人亲热,连和少夫人都不曾。
"滚开!"叭一巴掌紧跟着甩在了黎寒磊的脸上。江盈雪抬高了下巴从他的怀里挣出来,五根手指麻痛麻痛,刚刚用尽全力,这一巴掌力道不轻。
对面的黎寒磊白皙的脸上很快浮出了五个指印,她的杰作!
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打他!
威严扫地!颜面何在!
大踏一步,大掌迅速出动扣紧了江盈雪的脖子……
空气突然被掐断,江盈雪一时间陷入恐怖的窒息。眼前带恨的脸渐渐模糊,她着力摇了摇,嘴角却划开了笑。好吧,虽然这种死法难受了点,但至少不用再面对这个可恶的男人。
她的笑越发美艳,像一朵纸折的玫瑰,明明很美,却折射出死亡的阴影。
黎寒磊咬起牙一点点缩紧手,在看到她诡异的微笑时心口猛然一撞,叭地松了手。"想死?没这么容易!"
身子被大力甩出去,背部撞在椅脚,紧贴着椅子一起倒下。
江盈雪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绵软无力地倒在地上,只有那抹诡异绝望的笑格外刺眼。
麻木的两耳里传出许多如雷般的狂吼,整个世界都在翻腾、倒转,江盈雪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又一次被关在了房里,寂静的空间,只有窗外风的喇喇声时而扫过,带来一阵阵冰冷无情的刺刮。
对面巨大的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的容颜,是她么?原本生动明亮的颜色消失,此时的她,怎么看都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女鬼。唇白如纸片,干涸开裂,眸平淡无波,茫然空洞,身子紧贴着一点小小的睡衣,可以窥见空洞无一物的身体。
这个男人--变态!
江盈雪狠狠一咬牙,牵动了背部的伤,"咝"一声呼出痛来。昨天的事如放电影般从脑中闪回,她的表情愈发地激动,本能地大叫起来:"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她的嗓子干哑,这一喊就像着火了般阵阵刺痛。她不想看到自己被男人无数次蹂躏过的身体,裹紧被单,继续扯着哑嗓着力呼唤:"来人,来人,快放我出去!"
楼道里终于有了脚步声,江盈雪因为这一阵呼消耗了巨大的体能,身体急剧地喘息,喉间咸咸的渗出血来。她的脸上却带上了笑,成功的笑,总算有人听到了,不是吗?
门咔啦一声被打开,张管家那张扑克牌似的脸出现在眼前。她眼晴一缩,甩出几抹厌烦,冷冰冰如刀子般射过来。
江盈雪连人带被从床上滚下来,根本不在乎此时的狼狈模样,几乎半跪向张管家求了起来:"放我走吧,我要离开,我要回家!"她不要把自己的人生再弄乱下去,回归正道,回归原来的平静,她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