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这样!"
那一夜被重新提起,她记得自己和韩宇峰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些暧昧的照片是谁拍的?
由温暖的春季一时掉进了冰雪皑皑的寒冬,江盈雪的身体急剧冰冷,而紧接着冰冷涌过来的还有惧怕。她当然不能忘记,黎寒磊的手段,他会直接杀了韩宇峰的。
黎寒磊愤怒地拾起电话,对着那头发布命令:"给我查一下,刚刚那些照片拍自哪里,什么时候拍的。"他说完,用力甩下了电话,咬牙狠瞪着她。
江盈雪身子颤了颤,她急着解释:"事实不是这样的,我们……""闭嘴!事情是怎样的,我马上就可以查清楚!"他用力吼道,吼断了她的解释。马上,电话响起来,那头有人在汇报,他的脸色越发阴寒,没等那人说完,叭一声把电话甩在了墙壁上碎成几片。
"江盈雪,你好大的胆!"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疯狂地扑过来,掐紧了她的脖子,"竟然假借朋友的婚礼上楼跟野男人厮混,你活得不耐烦了!"
他的指节青白透明,可见用尽了全力。江盈雪被掐得脸色发青,舌头都吐了出来,死亡笼罩着她,一切的解释只能吞入肚中。
她想告诉他,一切都不是想象的那样,但失去空气的头脑渐渐混沌,她很快陷入了昏迷。
下一刻,身体一片冰凉,她突然醒转,看到自己已经落入浴缸,早春的水到了晚上十分冰凉,黎寒磊却用喷头无情地对准她,眼里看不到一丝怜惜。她剧烈地咳嗽,身上冷得发痛,细细的冰水柱子扫在肌肤上,像无数的细棍在捅她的身子。
她苍白了脸,发丝凌乱,狼狈不堪,努力想爬起,却被他只手死死按住。
"我……我真的……"她语不成声,此时,就算做了解释,有谁听?有谁信?她绝望地闭了闭眼,只能用力地掐紧指。指尖胀痛得厉害,冰水胜过钢签,直透四肢百骇,她没有一处不冷不痛!
她死了尚不足惜,只是,以他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韩宇峰的,难道要他们的孩子从此做一个孤儿吗?
"我错了……我只想看……孩子……"她颤了好久的唇,才口齿不清地吐出这几个字。黎寒磊狠狠地将她一推,胸部撞在硬硬的浴缸里,撞得肋骨几乎断裂。
"为了看孩子就可以卖身?你的人生还真没有底线!"
多么伤人的话啊,除了那次被韩晴儿下药,她根本没有和他以外的男人发生过关系,可他,还是把自己看成了那样的女人。
她无力地摇头,眼泪哗哗地流下:"我没有……我没有……我挣扎了,他……也放了我。"她冷得身体几乎麻木,再这样下去,估计会冷死的。冷死就冷死吧,至少要保住韩宇峰啊。
"我真的错了,你要怎样惩罚我都可以。"她不敢直接提出放过韩宇峰的话,怕将他激怒,只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推,"是我,是我让他带孩子的,我是真的想孩子了。"
"你不知道……一个母亲……想孩子的感觉……我以前也不懂,可我做妈了……我就懂了,你要生气……就惩罚我吧。"
黎寒磊坚硬的心被她这话一挫,轰然碎裂,露出了最柔软的东西。他用力甩掉了手里的喷头,狠声道:"给我把身体洗干净!"
浴室的门呯一声关闭,江盈雪虚弱地喘息,抖了好半天的手才拧开了热水。尽力地搓着身体,直到把身体搓红,她缓缓地走了出来。
黎寒磊没有走,歪坐在床头,狠狠地抽着烟,烟灰缸里已经丢了不少烟蒂。江盈雪不舒服地咳了咳,他只是冷眼看一次,并没有如以往般掐灭烟头。
"过来!"
他发布命令,江盈雪听话地走过去,他肆意地喷撒烟雾,她的肺被熏得很不舒服,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咳出来。
黎寒磊哗地拉开了她身上的浴巾,拧眉打量她的身体,片刻后,冷沉地道:"继续洗!"
她不得不走回去,继续在身上抹着沐浴液,力求把身体洗得更干净。
只是,他始终不满意,不断地要求她清洗自己。江盈雪很听话,她知道,只有他解气了,韩宇峰和孩子才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