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一脸古怪,虽然不待见菊花,但到底她手中的孩子是木家的子孙,抱着他哄了一回,有些累了才还给木杨氏,方才说道:“说来是我们的亲堂弟呢。”
木槿之闻言这才想起,这菊花生的孩子可不是木家子孙么,忙站起身来,从腰间取下一块白玉佩放到石头手中,笑道:“小堂弟,这玉佩上的花纹是四君子之一的梅花,希望你将来能自己走出一条有出息的道路,左右还有哥哥姐姐们看护着,只需稍稍打磨一番。”
木槿之虽然不喜欢菊花这个爬床的丫头,却是对石头喜爱的紧,木柔桑转念一想便明了,木家这支只有木槿之、木意杨,说来也是人丁单薄,这在讲究开枝散叶的大周,实是不利,想来他也是希望木家人丁兴旺。
“姑娘!”
站在她身后的春染轻轻提醒。
木柔桑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春染,家中可有小孩子戴的‘五福’,挑一套金的送给我家小堂弟。”
“姑娘,春意已经备好了,先前进村时便打听大夫人与小堂少爷回来了,早早便把礼儿准备了。”
“快些拿来与我家小堂弟。”她见得石头流着口水看这边,拿了帕子又帮他拭去口水。
杨子轩笑眯眯的看着她,心里暗道:咱家小桑桑到底是个心软的姑娘,不似那大宅门出来的个个都心机沉重,这样的姑娘才适合做他的媳妇子。
他是越看越满意,越瞧越高兴,只恨不得现下立刻拿了庚帖上门求娶。
木柔桑见了自家的两个小姐妹,少不得又要窝在一起说些姑娘家的体心儿话,一直到饭菜摆上桌来方才作罢,因两人是特意回来见她的,县城的铺子暂时还是由两人管着,只得又另约了时间再聚。
因着许久没见,大家伙儿也不像在左府时那般拘礼,围在一个屋子里拉了半宿家常,至到富康与富康媳妇亲自来接木家兄妹归家,众人这才散去。
因一路奔波劳顿,因此第二日大家便窝在家中休息一日,个个都是日上三竿方起来。
木柔桑刚梳洗完,见得家中安静,便问:“我哥哥他们还没起?”
春意一边帮她理衣裙一边笑道:“少爷早起了,先前还来问过一回,见姑娘还没有醒,便吩咐奴婢们万万莫要惊到姑娘,只等你睡醒再说。”
“那他人呢?还有春景呢?”
即然起了,院子里怎么这般安静?
春风听了笑道:“姑娘,春景却是早早饿了,便去找富康嫂子要吃食了,少爷与表少爷,还有杨少爷,三人已去了村长家,少爷有交待,说姑娘这几日匆忙赶路定是累坏了,叫姑娘先在家中休息两日,再去村里与人拉家常。”
“知道了,定是我那二表哥急不过,恨不得他兜里的银子马上能生出银崽子来!”
木柔桑太了解左人贤了,在左府时就急不可待,到了地儿哪还坐的住,只怕今日是他把木槿之与杨子轩从被窝里挖出来的。
几个闻言吃笑,显然都清楚左人贤的性子。
“你们几个在乐什么?”春染挑了帘子进来。
春意便把刚才的玩笑话又说了一遍,春染笑道:“二表少爷怕是头一回经手这等差事,不过是图过新鲜,等到日子长了,怕也觉得平常不过。”
木柔桑笑笑,又见她手上正拿着封书信,便问:“咦,谁的信?”
春染这才想起来意,笑道:“姑娘,是大奶奶写的家书。”
一听是刘桂芝写的信,忙道:“快拿来与我瞧瞧,说来她去京城也有三年了,按说安平哥应该也要游学,也不知她与咱外甥女在京城过得怎样。”
春染哪敢怠慢,忙把信交与木柔桑,并宽慰道:“姑娘只管放心,逢年过节打发去送节礼的人,回来都说大奶奶现在越发精神了呢!听说还把家事料理得极好,又离得这头老夫人远,家中所有事皆自己拿主意,加上少爷明年便要入国子监了,这腰板儿越发能挺直了。”
木柔桑纤纤玉指快速的拆信,抿嘴笑道:“那是自然,不说旁的,就是咱舅舅也是不赖的,他又怎敢背着我姐姐胡来。”
刘桂芝往昔性子绵软,后还是木槿之两兄弟去魏安平跟前闹了一场,为刘桂芝大出一口气,也是从那时起,刘桂芝才意识到只管与她人好,却也要看对方的品性儿如何。
木柔桑很快便把信看完了,笑道“我大姐姐又有身子了,原是想回来过年的因安平哥今年要游学,加上路又不好走,便只得留在京城!”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大奶奶这次定能生个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