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见到这小姑娘是在企图勾引有钱的公子哥儿,这回见到她直接就是在打劫,沈谦沉着脸看着秦云昭,料定这小姑娘就是那些走江湖的人养来的,专门做骗抢勾当的饵子。
看着秦云昭一脸柔弱惊怕,泪水盈盈欲落的样子,沈谦根本不为所动,不耐烦地加重了语气:“不用给我装了,把你抢的钱拿出来!”
这人什么时候看到自己动手了?秦云昭脑中急转,确定那巷子中前后应该都没有人,而且自己选择动手的那处檐角下被直观的机率不大,可能这人只是在哪里瞥到一两眼,觉得有些怀疑所以来诈一诈?
捉贼还要拿赃呢,这人又不是捕快,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秦云昭决定咬死不认帐,眼圈都红了一线,声音已带了惊惧和委屈:“大叔,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她手中和腰间并没有那个荷包,沈谦忖定这小姑娘是把那荷包藏在身上了,却是不好直接翻出那赃物,正有些为难,抬眼远远看到秦云昭后面那街头,先前被她敲晕的那人已经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走了过来,心中一定,抢上前就要来擒住她:“随你说什么,苦主已经来了,到时再当面让你们对质!”
秦云昭急往后又退了两步避开,见他看了自己身后一眼说了这话,也迅速回头瞄了一眼,果然远远看到了朱三也往这边走来。秦云昭不由心里微急,朱三是跟她照过面的,要是被这人缠在这里,跟他又对上,说不得就会给大伯家里惹上麻烦了!
沈谦刚才虽然只是随手拿人,但他素来有功底,见这小姑娘能动作敏捷地避开了去,已经想到这种饵子也会学上几手功夫,见被她轻易就躲开了,觉得自己脸上有些臊,再次伸手就加了几分力道。
桥上经过的行人看到这情形,已经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不自觉地就堵住了秦云昭要退的后路。秦云昭极快地就有了主意,一手攀住桥栏,一手任沈谦抓住,脸上一片羞怒惶急:“大叔,你放手啊,我又不认识你,我才不要跟你去什么燕还楼!”
燕还楼临近兴州的花街,多是人家召妓出来喜欢进的酒楼,秦云昭这样一脸急怕的表情喊了出来,围观众人顿时纷纷了悟,原来是这人看人家小姑娘长得好,想诳骗她去燕还楼吃酒呢!
带了这样一个小姑娘去那种地方吃酒,大家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会吃成什么样!小姑娘不去,这人还要强抢起来了?几个热血青年立即站了出来:“这位大哥,人家小姑娘说了不去,你还不快放手!”
沈谦虽在兴州带军快十年了,可他向来低调,又一心只忙军务,在民间并不怎么有人认识他,听到秦云昭故意颠倒黑白,心中气恼,手上加了力就要把她拖过来,那苦主眼看得要上石桥了,等走近了他再叫住那人,看这小姑娘还怎么狡辩!
秦云昭也是在心里一直估着朱三走来的时间,见沈谦加力要拉了自己过去,眼珠一转,攀着桥栏的那只手就松了劲,借着那一拉的力量顺势倒进了沈谦怀里,众人看着,却是被沈谦强行拉进了怀里。
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度自己清楚,见秦云昭扑到自己胸前,沈谦微微一愣,秦云昭已经哀哀哭叫了起来:“你放开我!非礼啊,抢人啦!”围观的众人见手脚都动上了,不由群情激奋起来,兴州地处边塞,百姓还是多有一腔热血的。
听到秦云昭这样一扑一叫,沈谦心中又是嫌恶,又是生怒,如同吃了只绿头苍蝇一样恶心,下意识地就发力将秦云昭推开。
就等你这反应了!秦云昭心中一喜,顺着沈谦这一推的势头踉跄后退,撞到了桥栏,然后还收不住脚,竟是纤腰往后一翻,扑通一声跌下了河里。
这年头少有小姑娘会游泳的,一般掉进河里不死也要丢半条命,大家不由愤怒起来:“这人好生可恶,强抢不成居然要送了人家小姑娘的命!”
沈谦被这一系列变故惊得呆了一呆,顾不得旁人怎么指责,也急忙翻身下河去救人,桥上同时还跳下了好几个会水的下了河去,大家在河里顺水摸出了老远,都没有找到掉下河的小姑娘,只当她人小身轻,怕是被河水冲得更远了,这下是万无生理了!
沈谦不死心,继续沿着下游寻找,不时潜进水中寻觅,破布倒是抓了几条出来,小姑娘的影子都是都没瞧见一个!沈谦心里不由堵住了,他只想抓了这小姑娘让她吐出赃物,并不想要她的命,怎么就弄成了这样?沈谦气恼地用手狠狠拍击了一下水面,寻了一处浅堤上了岸。
秦云昭“呼”地一声从河里冒出头来,刚躲躲闪闪地爬上岸,就被一个在河边洗菜的大娘瞅见了。行踪是藏不了了,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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