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何况刚才听阿昭话里的意思,容渊如今也算她的左右手了。容渊,不仅在生意上于阿昭有裨益,就是容貌上,也那么俊美,那么衬得上阿昭。
而自己,居然还空想着要求阿昭为了他老实在后宅里呆一年!阿昭,就像鲜灵快活的鸟儿,高高飞翔于蓝天之下,自己又怎么能自私地想捆了她的翅膀,让她做个家雀呢?向晨峰想着自己先前的想法,嘴角泛起了苦笑。
秦思源并没有注意到向晨峰的异常,正跟容渊仔细交待着,要他小心看顾好阿昭。容渊一双星眸亮亮闪闪,一边认真听着,一边就不着痕迹地瞥了向晨峰一眼。
沈谦状似毫不注意,端碗时却不小心拂落了筷子,不等桌上的几人招呼,就有些歉意地站了起来:“我去重新取一双。”大步往厨房里走去了。
秦思源跟着将军熟了的,也知道有些小事将军并不用他们赶着上前来,容渊却是眉心一跳,马上想到了去厨房里添菜的阿昭。
秦云昭刚盛好了两碗菜放在搁盘里,沈谦就进了厨房:“无双你先把菜上上去,今天的事我跟你家姑娘还有几句话要问。”
将军你可得给姑娘撑腰啊!无双心里小雀跃着,连忙伸手端了搁盘往正厅里头去了。
沈谦见她走远了,回过头来堵在了秦云昭面前,一双乌黑修长的俊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秦云昭立时就感到了一种乌云罩顶般的压迫感,脚步悄悄地就往后退了两步。
这堵着她的情形,跟那回在石桥上堵住她要她退赃物的情形可真像啊。沈谦想着那回她故意撞上来叫非礼,又趁机跳河遁走,害得他成了千夫所指的恶人,当时气得跳脚,谁成想到,这兜兜转转的,自己的心居然会落到这野丫头身上了呢?
只是一样还被她气得跳脚啊,沈谦不由轻叹了一声:“阿昭……”又忍住了嘴边的话。
他抱过她的身子,摸过她的脚,要换了别的人,一早就认定已经是他的人了,可秦云昭这丫头,不仅没有这方面的认识,不要他负责,甚至还想躲开他,他好容易才逼了她一回,那么好的机会,可还没得个确信,就因为军情不得不走了。
等他忙里抽空过来这一趟,前面那一个两个的,差点没给他开起桃花来了!沈谦不由一阵阵揪心,东野的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平息的,不仅他这边要出去这么久,阿昭那边还要带了容渊去曲城。容渊那小子端着一张俊脸,寻常又是“云昭姐”、“云昭姐”叫得甜,可千万别把阿昭给哄了过去!
“阿昭,今天的事你放心,我会让下面给你查清楚的。”沈谦一边给秦云昭做着保证,一边不着痕迹地又靠近两步,声音却骤然低了下来,刚才那么一想,他到底还是有些忍不住了,“阿昭,这些天,你可有…想我?”
不想,一点都不想!秦云昭脚步虚闪,就想从沈谦旁边冲出去,被他一个滑步横移又截住了。因为已经开口说了个头,沈谦嘴里的话更是顺畅起来:“阿昭,我这些天总是想到你,想到那天晚上……”
秦云昭尽量侧过去的脸上顿时飞起了一片红霞,想起自己那天晚上被沈谦攻了个措手不及,反应太逊,忍不住急急开了口:“不许再说!”
她脸上已染出一片胭脂色,带着这一句话语气倒如娇嗔情郎一般,沈谦心头悸动,突然伸手过来,带了薄茧的指腹在秦云昭嫩滑如玉的脸蛋上轻轻一抹,又迅即收回手去。
秦云昭抬头怒瞪了一眼,沈谦却负手在背后,轻轻低笑起来:“双眸剪秋水,花颜旖旎红……”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瞧着沈谦居然这样一股子透着得意的雅痞劲儿,秦云昭恨恨咬了咬唇,突然提裙抬腿扫出,直攻沈谦下盘。
饶是沈谦反应迅速,退避开的身形也有些狼狈,脚下刚定好了丁字桩,没想到秦云昭却不打了,直接就从他刚才让开的空门那里跑出了厨房;原来是用了一招“声东击西”。
这会儿再追也堵不住那丫头了了,耽搁得久了沈谦也怕外头那几个人生疑,但也不想就这么轻轻放过,让秦云昭就轻易逃了,看着秦云昭的身影微微扬声:“阿昭,怎么不穿那双玉簪花的绢鞋?”
这混蛋还提那晚!刚窜到厨房门外的秦云昭脊背顿时一僵,回过头来狠狠横了沈谦一眼,那双黑莹莹的杏眸带了羞恼,涟涟水色刹那间在灯下波光潋滟;沈谦心中忍不住一荡,即使因为抽时间来这一趟,回头可能要熬灯点蜡去理好军务,为了这一刻,却是什么都值了。
从正厅过来刚走到檐角阴影下的容渊,看着厨房门内门外站在明亮灯光中的两个人,轻轻垂下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