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要往后院走,一眼瞧见旁边的沈谦,嘴里的话又冒了出来,“将军…我敬你是将军…要对阿昭好,不然,不然等容渊来求娶,我就劝阿昭嫁给他…远也不怕,只要阿昭好……”
秦思源能率队顺利纵插血羯跟大部队前后伏击,赫连容渊是出了力的,这事儿沈谦知道,却没想到容渊竟然跟秦思源提起了求娶阿昭的事。
沈谦立即回想起那俊美的少年,在离别的清晨突然对阿昭的拥抱,心里忍不住狠狠酸了一下,明知道应该不会,还是跟秦思源又求证了一次:“思源,你没答应容渊吧?”
“要阿昭……阿昭喜欢就行……心兰,心兰呢?”
沈谦见秦思源实在醉得狠了,只得扶了他进了后院,里面早有铁心兰的两个丫头等着了,见新郎官总算来了,赶紧接了进去。
沈谦调头回来,心里竟很不是滋味儿起来。看血羯的形势,赫连昆仑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汗王,赫连容渊得他看重,封王也是极有可能的。阿昭若嫁给他,过的日子确实会比自己家中要简单些……
秦云昭在灶下调好了醒酒汤,让夏晴送了一份进新房,另外一份自己端着,却遍寻不到沈谦,心里正在奇怪,无双却急急忙忙跑了过来,附在她耳边轻声禀报:“姑娘,将军他…怕是喝醉了,非要在姑娘房间里躺着。”
秦云昭不由抚额,叮嘱无双帮着照看外面,再跟靖风说一声将军醉了,要在厢房歇息一阵;端了醒酒汤先往自己房间里去了。
沈谦正一脸通红地躺在美人榻上,听到秦云昭唤他,只伸手将她的腰紧紧搂住,眼睛却是半点也没有睁开。这人,喝醉了也想着占人便宜么?
秦云昭又好气又好笑,一手抱了他的头抬起来,一手就把大靠枕垫在了他颈下,慢慢把醒酒汤一勺一勺地给他喂了下去,又给他喂了一杯水,才轻轻掰开他的手,打水来帮他净了手脸。
用帕子轻轻揩净了沈谦的手,秦云昭正要起身,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胳膊牢牢地又箍住了她的腰,沈谦一双眼半醉半清明地盯着她,眸色如浓墨,深暗中竟泛出光泽。
“阿昭,你不许嫁给别人!”
这是又往哪儿来了这么一出?居然说起这么孩子气的话了,还真是喝得多了。秦云昭有些好笑,伸手去拧沈谦的脸:“那你说说,别人是哪个啊?”
沈谦却又不说话了,只死死扣着秦云昭的腰不准她动。喝醉酒的男人真心伤不起啊,秦云昭没奈何,只好放柔了声音来哄他:“你这样躺着冷,你先放手,我去帮你取一床薄毯来。”
无双不会说出去的,靖风知道她在照顾将军,也不会跑到厢房去看的。就由得沈谦在她的房间里歇一阵吧,谁让他帮自己哥哥挡了那么多酒呢。
沈谦却还是不肯放手,见秦云昭想走,更是手上用力将她放倒在自己里侧,紧紧挨了上去。
后背是墙,无法再退,前面却是逼得紧紧的男人。秦云昭只觉得这紧窄的空间里一下子都充满了淡淡的酒气,让她有些头晕,更有些紧张,喝醉酒的男人自制力实在不能让人放心……
秦云昭忍不住咬了咬下唇,伸手去推那人火热的胸膛:“沈胡子,别闹了,我还要……”
“别咬,咬得我心疼。”沈谦纹丝不动地将秦云昭挤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拇指轻轻摩过她的下唇。
一种麻麻的细小电流立即从唇上直接通到了秦云昭的心里,让她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沈谦半醉的眸子却亮晶晶地含了笑意:“阿昭,别怕,我不会欺负你的,现在不会……”双唇却是轻柔地贴了上来。
上次他就是这样温水煮青蛙,结果第二天自己舌头都麻了,秦云昭急忙把头抵到了他怀里:“不要,酒气熏天的,臭死了。”
“你说了不嫌我的。”沈谦的声音竟带了丝说不出的委屈,“你说话不算话,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原来经常板着脸的沈谦也会这样装可怜?秦云昭只觉得好笑,伸手去揪他的耳朵:“驴耳朵真长,就是听话听错了,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过!哪家的驴这么会耍心眼儿,我这就叫人牵出去。”
“我不走,我是阿昭家的!”
“沈胡子你要不要脸!”秦云昭差点笑岔了气,喝醉了的沈谦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有手机就好了,把他这赖皮的样子和说的这些话录下来,看他清醒以后脸往哪儿搁!
沈谦看着怀中笑得双肩乱抖的人儿,声音一下子变得喑哑起来:“我不要脸,我只要阿昭,我就是阿昭家的驴,除非阿昭牵我,否则我哪儿也不去。”
秦云昭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她的一只手被沈谦紧紧地抓着,按在了他的下腹。哪怕隔了衣物,掌心里驴样的物事又热又硬,被她下意识地摁握了一下后,更是凶焰滔天地轻轻跳动着。
不要脸的沈胡子,她才不要牵什么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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