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手伸到她裙下,一把将她的软缎裤子扯了下来,直接将身子覆了上去。
床帷一阵阵地抖动,间或还有几声呻口今,伴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传了出来。鹅黄和柳绿守在门口都不敢抬头去看对方,脸上忍不住飞起了一片红霞。
直听到里面发话叫水,两人才羞红了脸去传了水进来。房间里一股浓浓的栗花味,混着交合后的气味,让人有些头晕,鹅黄连忙先捻亮了油灯,又轻轻开了窗户通风。
沈瑞披了件寝衣在身上,自己趿着鞋去东次间洗浴了,依旧不要两个大丫头过来服侍。
鹅黄和柳绿扶了姚玉兰起来,见她虽然衣襟凌乱,身上却还穿着那件玫红的软缎寝衣,盘扣脱开了几粒,腰带好好地系着,裙子下的腿却是光着的。
两人不敢多想,忙把她扶进了西次间洗浴,柳绿转回来闻着屋里头没有什么气味了,把刚才打开的槅窗轻轻关上,又在香炉里燃了安息香。才转身就见沈瑞已经洗好出来了,柳绿连忙福了一礼,低声叫了声“三爷”。
沈瑞“嗯”了一声,慵懒随意地坐了下来:“发梢沾了水,帮我揩干净。”
绿柳心里猛跳了两下,柔声应了,取了搁在暖笼上的棉帕细细帮沈瑞揩着发尾。
“成国公夫人什么时候认了个义女?”
低醇的声音淡淡响起,绿柳吃了一惊,这才发觉男主人是跟自己说话,虽然心里疑惑这样的话题不是应该问三太太吗,嘴上却还是马上答了出来:“回三爷,听说有大半个多月了。”
见沈瑞没有出声,眉头却微微皱着,绿柳又担心自己答得不够仔细,小心觑着沈瑞的脸色慢慢又说了些:“婢子听说,那位秦小姐也是官宦出身,不过似乎家门比较低,但是因为救了成国公夫人一回,所以得成国公夫人收为义女。”
“哦,那她就这样子跟在成国公夫人身边了?”沈瑞似乎对绿柳的回答还算满意,眉头微微舒展了些,又带着漫不经心的好奇随意问了下去。
“是,婢子听说成国公夫人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已经出席好些人家的聚会了。她们都说……”绿柳看了沈瑞一眼,猛然意识到自己要说的话可能不合适,赶紧打住了话头。
沈瑞却恍若未觉,闭着眼睛往后靠了靠,指了指自己的头:“帮我按一按。”等绿柳放了帕子帮他不轻不重揉着头上的穴位了,才慢慢问了出来,“她们都说什么了?”
绿柳看他嘴角微弯,似乎很享受、心情很好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她们都说,成国公夫人要报恩,所以把秦小姐认了义女带出去走动,想给她安排一门好亲事。”
沈瑞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猛地握紧,手背上的青筋几乎迸了出来。今天的聚会,母亲也去了……
姚玉兰已经洗浴好了身子走了出来,看到绿柳一脸温柔地在给沈瑞按头,心里掠过了一阵不舒服,只是她和丈夫也才欢好过,这时也不好说什么,只放柔了声音询问:“三爷,已经很晚了,是不是安置了?”
“安置吧。”沈瑞挥了挥手让绿柳下去了,起身就先往床边走去。
姚玉兰服侍着他躺下了,自己才从床尾爬过到床上内侧睡下了。鹅黄听着里面没了声音,轻手轻脚地将灯火捻熄,退了出去。
姚玉兰心里还在想着丈夫今天是不是酒后来了兴致,所以之前的动作带了些狂野的意味,忽然听到耳边传来沈瑞的声音:“母亲今天帮四弟相看了哪几家?”
明明上回自己跟丈夫说起这个话题时,丈夫还很不耐烦,怎么今天主动提起这事了?姚玉兰心里有些诧异,觉得沈瑞今天有些反常,包括在床第之事上,但是丈夫既然问起,她自然要答的;何况婆母还是丈夫的亲娘。
姚玉兰只迟疑了一下,就轻声跟沈瑞数了出来:“先前看过全翰林家的嫡次女,还有礼部黄侍郎家的三小姐……”
沈瑞默默听着,他就知道母亲会选择这些看着名头好听,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权的人家,而且还不会是嫡长女,一般官宦人家的嫡长女,多是要嫁去做宗妇的,嫡次女或者三女,虽然也是一个“嫡”字,教养却跟长女不同,大半会娇惯一些。
“……今天还看了成国公夫人的义女。”姚玉兰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感觉到身边的丈夫有些异样,虽然沈瑞还是一样的沉默,她却偏偏感觉到了这沉默的不同,忍不住就轻轻问了出来,“三爷,您怎么了?”
沈瑞没想到妻子对自己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那么敏感,连忙敷衍着含混说了一句:“母亲相看的这些人,四弟怕是……会不喜。”当然,除了秦云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