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用些什么吗?”
大夫听着秦云昭把用的药一一说了,又给那一直昏迷的男子
仔细把了脉,神色艳羡地回话:“既然有药谷那几样灵药,这人性命无忧了。他身上还在发热,大当家让人给他用温水擦洗擦洗,再给他多喝点水,等到天亮,大概就会醒了。”
秦云昭这才放了心,请韦昌顺和袁姣娘的兄弟一起过来帮忙,把人擦洗安顿好了,自己则和那四名船长商量去了。
岛上果然有金矿;而且也偷听到了守卫的谈话,再过四五天,芜城就会来船把他们第二批熔炼好的金锭子带过去,地点是上渔村。
岛上的守卫行止间颇有军伍之气,用的武器也是军制的大刀,秦云昭怀疑,这些人原来是芜城兵。
听说可能牵涉到芜城军,四名船长的脸色都变了一变,他们白城海军卫可以用实战操练的名义为秦姑娘的船队护航行商,芜城军自然也能有私下的动作。
几位皇子殿下的势力无外乎彼消此涨,要真是莱国公暗中用了芜城兵行事开挖金矿,那财力可比他们这一趟海运不得差!
“芜城你们也有暗网吧?不如我带一艘商船,装作漏水靠岸,你们把这里的情况报出去。”秦云昭垂下眼帘出了个主意。
她记得沈谦说过,靖风就是提任了芜城的指挥同知,她想暗中跟靖风接头,让他把这事给处理了。四名船长都觉得这个方法不错,精选了接头人出来,绕开猪笼岛,连夜就随着秦云昭的船往芜城方向驶去。
曙光刚射进窗户,向晨峰就醒了,有些茫然地看着头顶的木板,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入了黄泉,等一偏头看清伏在床边一张小木桌上打盹的女子,向晨峰不由惊呼了一声:“阿昭?!”
秦云昭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马上揉了揉眼放松下来:“向大哥,你醒了?”伸手就倒了一杯水递到他嘴边,“先喝点水,我马上让他们给你盛点粥来。”
“阿昭,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向晨峰愣愣地喝了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离了那地狱一般的岛屿。
“在我的船上,我们马上就要到芜城的大兴县靠岸了。”秦云昭见他一口喝干了,又给他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
向晨峰却急了起来:“不能靠岸,大兴县令全长海有问题!”
大兴县令全长海?秦云昭眼中闪过异色,向晨峰已经急急说了出来:“我就是在大兴县任县丞!前些时日,我察觉……”
向晨峰春闱时得中二甲,外放选任,因为无钱无势,所以只被吏部点选就任了从七品的大兴县丞一职。
他才来大兴不久,就在前些时日,发现有人假借盐场招工的名义,招了不少青壮劳力,不知运往了哪里。他急忙私下禀报了自己的上峰,正七品的大兴县令全长海,全长海让他带了两名衙役去探查,结果他却被两名衙役敲了闷棍,再醒来时,已经身在去猪笼岛的船上。
进士出身的县丞,上了岛一样被当作劳力赶去挖矿。向晨峰发现开采的是金矿,仔细观察了守卫以后又暗中一想,多少也明白了大兴县令全长海在这件事上脱不了干系;要不是秦云昭碰巧摸上岛发现了他,此时他已经是岛上一抷黄土了。
原来向晨峰已经中了进士了……秦云昭含笑点了头:“我不会冒冒然就去找全长海的,你现在只管安心养着就好;倒是我一直不知道你中了进士,等过几天,我把贺仪给你补上!”
现在还说什么贺仪啊!向晨峰哭笑不得,秦云昭却让他只管放心,先在船舱里不要出来,等船靠了岸边,让人划了小船上岸。
小船一靠岸,早有守在沙滩上的兵士上前盘问:“哪儿来的,不知道芜城如今海禁吗?”
芜城竟然禁海了?秦云昭一个眼色,装作船主的韦海生一边给兵头私下塞了块银子,一边诧异地问了出来:“这是怎么说的?兵爷行个方便,我这船要往北边去,不巧船底有些渗水,这才紧急靠了船,想找人检修检修。实在是不知道芜城已经禁海了。”
“这一段时期海寇猖獗,几位大人怕伤及民众,所以禁了民众下海。”兵头暗中掂了掂手里的小银锭,脸上挤了个笑,“你们要找人修船?我有几个兄弟就是干这一行的,先把你们的报关文牒拿来看看。”
收了钱,却仍然谨慎,要查身份,还要找人来验看是否真是渗水。秦云昭装作丫环站在韦海生身后,心中直觉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海寇什么的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猪笼岛上的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