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插一脚进来了。”
姚锦云这才听话地慢慢躺了回去:“这事,沈大将军那里不可以推拒吗?”
“当场推拒倒是可以,就怕惹恼了父皇,万一抹了他本该得的爵位就不好了。另外主要是沈谦如今还没有回到京都,等他回来,圣旨早下了,他再去推拒,就是抗旨了。”
虞泽弘总算哄得姚锦云躺好了,暗自抹了一把汗,他谋划许久,就是膝下还无子嗣,姚锦云这一胎让他开始有后,因此分外重视,可不能出了漏子。阿昭的事,还是得瞒着她才行!
好在姚锦云的注意力已经被明天的宫宴吸引过去了,问了会见到象南国的诸位使者,也缠着要出席宴席。本来她有了身子以后,虞泽弘为了保险,是不太允她出门的,只是今天自己心虚,又实在被她缠不过,只得同意了。
虞泽弘陪了一阵后,就回自己院子去睡了。姚锦云唤人来为自己梳洗安置,安静地躺在床上,伸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她被逼到这个地步,本来是想以牙还牙的,可是阿昭那里……
阿昭性子骄傲,怎么忍得下这样一个公主平妻?当日阿昭给她添妆,她曾许诺过,“今后只要有我能出力的地方,必将尽我所能,竭力相助!”
姚锦云募然起身,唤来了心腹大丫环洗翠:“明天你去那里的时候,再跟华神医要一种药,那种可以让人短时间内心里生燥的……”
明天的宫宴么……她倒要好好看看,那个不要脸的安妩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妩仔细抹了唇脂,又瞧着周身没有什么不妥了,这才站起身来,带了侍女向外走去。
秦云昭虽然坠了崖,十有八、九就是死在了盘玉江底,但是沈谦一天没找到她的尸首,就一天不死心。今天中午的宫宴,她还是得装着毫不知情的样子,请大夏的皇帝陛下赐她为沈谦的平妻。
想起前些天沈瑞急信质问是不是她下的手,安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当时她紧急回信,说自己此生能做大将军的平妻就心愿已足,又让沈瑞节哀。
沈瑞未过门的弟妹死了,他要节哪门子的哀?安妩无非是警告沈瑞,不要为了这事失了方寸,弄得名节不保可就不好了。
平妻……秦云昭这一死,她就是沈谦唯一的妻室,依她的身份,以后改为正妻也是名正言顺的,不过要忍上一段日子而已。
她谋划这么久,这一点耐性还是有的。沈瑞以为他谋算奇深,殊不知自己才是黄雀在后呢。她看得出来,沈谦根本就是对她没有半分情意,如果秦云昭不死,沈谦是绝对不会沾自己一分的,只有秦云昭死了,她才有机会!
活人争不过死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人一死什么都没有用了,死人又哪里争得过活人那男人的身体呢?还有漫长的以后,这些日子都会是她和沈谦两人的,永远不会再有秦云昭!
安妩提着绣满了繁花的飘逸裙摆轻巧地上了马车,挺直了腰身端正地坐了下来,生怕身上的裙裳会被坐出褶子,临下车时又问了身边的侍女几遍,得到衩环未乱的肯定的答复后,这才踩了脚凳,收敛了步幅,尽量姿态娴雅地下了车。
宫宴设在了御花园的水榭,酉时四刻正式开宴,可踩着正点的时刻过来那是皇上和皇后才能享受的待遇,其余的人要是不提早过来,那就是失礼了。
安妩被身穿浅绿宫装的宫娥引到她的席位上先坐了,脸上带了得体的微笑,左右打量了一番。这里的贵妇们,以后就是她要打交道的人了。
安妩心中正生了些感慨,一旁的笑语声突然落进了她的耳朵。
“还有一种黄金蟒,通体金黄,虽然长得有两丈长,但是性格比较温顺……”
“那怎么可能?我听说大蟒最喜欢攻击人了,绞死后就会整个吞下肚子里去!”
“唉呀,好吓人,柔嘉你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啊,要说就该说个明白,我看到象南国的安妩公主了,把她请来一问就知道了!”
看来是一场关于黄金蟒的争议?安妩微微侧头向斜后看去,见一名衣裳精美的侍女向自己走来,看来是后面那两个小姑娘和一名贵族少妇各执一词,要找自己去问个清白了。
那两个小姑娘身上的服饰不同他人,身后又有好几名高品级的宫娥围着,看样子应该是这大夏的公主了;还有那名贵族少妇,虽然才十七八岁的模样,但是通身贵气,能和公主站在一起,应该也是个显赫权要的内眷。
安妩微微笑了起来;这样的机会能让她更快地融入进这大夏上层的交际圈子,实在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