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伤了心,何况他还欠着阿昭一条命呢,总得等她平安顺遂以后,他才有心思再想自己的事。
张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慢慢抿紧了嘴唇。算了,儿子为了给她求情,都立下了那等毒誓,还是由着他以后自己选一个吧,也免得成了怨偶……
沈谦只留下王延在身边,遣了剩下的亲卫回京都给武侯府送了信,称自己师门有事,让他过去一趟,过年也赶不回来;第二天则私下里把刚从皇宫里回药谷的华灵给接了过来。
华灵瞧见秦云昭不认识自己了,反复看了又看,又仔细号了脉,才得了结论:“应该是脑中有淤血,要行针才行。可是现在她身怀有孕,不能行针。”
沈谦微微安了心:“不急这一时,等阿昭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再治也是一样的。”
华灵的脸色却有些古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向沈谦:“不过阿昭生产可能会很辛苦。”
沈谦顿时紧张起来;秦云昭也有些不安心了,她是听说古代女人就是过鬼门关的,虽然她一向自诩身体康健,可生孩子这事,谁能说得准呢?万一来个血崩什么的怎么办?
华灵似乎明白秦云昭心里的想法,嘿嘿笑了两声:“血崩什么的,到时有我在,我再提前把药都备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就是……”
“就是怎么样?!”沈谦焦灼得心里像一团火在烧,一把拽住了华灵的胳膊。
“师叔,疼疼疼!”华灵“诶哟”叫了一声,不敢再卖关子,一口气说了出来,“就是阿昭肚子里怀的是两个!是双生子!”
沈谦只觉得脑子中嗡地一声响,松开华灵,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秦云昭的肚子:“是两个?是双生子?”
难怪听邬嬷嬷说自己这肚子看着像六七个月的,原来里面是两个小家伙!秦云昭瞧着沈谦呵呵傻笑,伸手想抚上来又不敢抚的样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转向华灵细问:“就是生产时辛苦些吗?我现在要注意些什么,有什么要忌讳的吗?”
沈谦这才被惊醒一般,连忙追问起来:“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阿昭不那么辛苦,生得顺当些?她现在这样,胎儿会不会太大?我听人说……”
华灵一阵头痛,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额角:“师叔,你好婆妈啰嗦!阿昭身体一向很好,她初次生产,生两个自然比别人生一个要费力些,不过到时只要有我在,也不会让她出什么意外的。”
沈谦这才放手罢休,却搓着手自己都不敢靠秦云昭太近,惟恐磕着她哪里,又不敢离得太远,担心她要是有什么自己护不到边。
秦云昭哭笑不得,懒得再理会他,推说自己想吃几样点心和干果,赶了他出去买了;自己则拉着华灵说话:“华灵,明儿就年三十了,你既然来了这一趟,就在我家里一起过年吧。”
虽然不知道两人原来的交情到底如何,可秦云昭没来由的对华灵很有好感,也很信任,因此殷殷相邀。
华灵欣然点头应了:“行啊,你现在不能亲自下厨,就指点你那两个下人做点好吃的上来吧。对了,别忘记让她们做你那个拿手的酱汁烤肉。”
秦云昭不由一滞,这身体的原身,会做的拿手菜竟是跟自己一样?
华灵却已经另外说起了话题:“对了,还有你那个手帕交的闺中蜜友,姚锦云,如今又有了身孕,正住在五云山上的净慈庵里,来时四殿下叮嘱我,我还要去给她号个脉,你一起去吗?”
闺蜜姚锦云?秦云昭正在发愣,华灵瞅着反正沈谦不在,连忙一五一十就把姚锦云借着腹中病胎行险,嫁祸安妩,阻了她请皇帝陛下给她和沈谦赐婚的事说了。
秦云昭不由握紧了拳,心中一片酸酸涩涩,细细问了姚锦云的事,虽然还是记不起来原来自己跟这红颜知己相交的事,却是定了主意:“你什么时候上山去?我跟你一起去。”
等沈谦回来,华灵已经让邬嬷嬷叫来了马车,伪作去进香,正要扶秦云昭上车。
沈谦怒瞪了华灵一眼,认定就是这小子撺掇的,又不敢阻挠秦云昭的行动,只得从屋里头又抱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出来,铺在马车坐榻上;然后扔给车夫一锭银子,让他就在这里等着就是,自己则亲自持鞭当了马车夫。
阿昭马车坠崖那一回,实在是把沈谦弄怕了,虽然五云山净慈庵只在小半山腰,一路道路不险且平,沈谦也是万不能放心的,还是自己陪同才安心。
华灵扶了秦云昭上山坐好,自己坐到她对面,跟她偷偷咬耳朵:“这种被陌生人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感觉如何?”
秦云昭想了想才答:“心虚,总觉得自己像一头养肥待宰的猪。”
华灵不由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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