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地良心,秦云昭醒来这几天,只顾着理自己的事了,还真不知道陶府的事儿,绝对没有什么言外之意。
谁知道尚夫人会疑心生暗鬼,以为秦云昭在故意刺她呢?偏她还真是心虚,惟恐被会太子殿下发觉到她当时看好的是伪太子的心思,这么一串串儿七弯八拐的想下来,尚夫人果断地往身后的丫环身上一倒,晕了!
大厅里又是一片兵荒马乱,沈谦瞧着尚夫人眼皮下那眼珠子还在微微转动,暗嗤了一声,转向沈峻山正色问道:“母亲昨天才去出席了儿的喜宴,今天又操劳了这场宴席,想是身子有些累了,可要儿去请太医过来?”
大家都不是傻的,除了秦云昭是真不知道,其余几个却是都知道尚夫人这是一张老脸没处摆了,这才装的晕。请太医过来做什么,到时候太医诊出没问题,还不又是武侯府丢面子?
沈峻山连忙开了口:“老大媳妇,你母亲是这两日累着了,你先扶她下去好好休息休息。”
沈峻山要不顺着沈谦这么一句话定了性,他敢打赌,要是谁敢说尚夫人是被秦云昭气晕的,他这四儿子第一绝对会把太医拉来做证明,第二也绝对会把沈璇今天做的蠢事传出去。
虽然跟嫡母尚夫人不对付,但是沈谦对沈峻山的父子情还是不会断的。听沈峻山随后又发话定了对沈璇的惩罚,沈谦也不再得寸进尺了,带着秦云昭回了府。
这头沈谦夫妇上了马车,那头武侯府中,田琝从婆母的屋里退下来后,等大夫给女儿开了安神汤,让丫环们侍候着沈璇服下了,一脸阴郁地遣退了下人。
沈璇脸色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苍白,见母亲将身边心腹的下人都遣下去了,有些难堪地垂下了头。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丫头!”田琝是恨铁不成钢,“你说,好好的你要带狗过去吓唬那两个小崽子做什么!”
“母亲,你瞧瞧她不过一个庶子媳妇,穿得戴的全是顶尖的东西,知道的是她来认亲,不知道的只当她根本就是过来我们眼前炫耀的!”
沈璇这会儿回了点神,不服气地犟着嘴。田琝仔细地看了女儿一眼,突然问了出来:“我就说珂姐儿一向胆子小,怎么会突然在席上对秦氏说那句话,是你在后头怂恿的吧?”
沈璇小心地瞥了母亲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答了:“谁让她那么小气,身上穿戴了那么多好东西,就只给我们支金簪子当见面礼。”
只给支金簪子?那金簪子也是宝华阁出品的金累丝嵌绿松石的簪子,光那累丝工艺,就比那金子的价值要贵了去,何况沈璇还额外有一对小指头儿大的粉珍珠明月珰。
“你怎么就眼皮子那么浅!唆使你庶妹去要也就罢了,人家不给,你还把主意打到那两个奶娃娃身上去了?你可知道要是传出你这当姐姐的纵狗伤了弟弟,你这名声就全毁了!”
没想到事情的起因居然会是这个,田琝一时只觉得胸口气涨得痛。她正打算给女儿议亲了呢,先是出了宫乱的事,公公如今闲了职,也不知道今后会如何,自家的门第就低了一层,要是再传是有碍名声的事,璇姐儿就更要被人看不起了。
“什么弟弟,不过两个庶嫡子罢了,还能高贵到哪里去?他们爹就是个小妇养的,他们娘本来也是小家子出身,要不是攀上我们武侯府,还不知道在哪里刨拉着土坷拉呢!”
当时兵围武侯府,尚夫人因为及早妥协,一直呆在内院深闺里的沈璇并不知道外面的形势危险,加上她一个小姑娘家哪里会知道自己祖父闲了职位的事,因此对沈谦这个庶出的四叔当了镇国公,很是不以为意。
在沈璇眼里,沈谦再厉害,那也是武侯府出去的一个庶子而已,祖父祖母是他嫡亲的父母,父母有什么事吩咐一声,一个庶子还敢拗着不忙前忙后地去做不成?一顶不孝的帽子就让他吃不起兜着走!
田琝见女儿还执迷不悟,气得在她身上拍了两巴掌:“什么小妇养的,这是你一个闺阁女儿家能说的话吗?你祖父已经发了话,让你去祠堂跪三个时辰,禁三个月的足,再抄一百遍《女诫》!”
沈璇一下子就愣了,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凭什么!那两个小娃娃不是根本就没事吗!”
罚跪她可以想办法偷懒,抄《女诫》她可以让两个大丫环代劳,可禁三个月的足,要被人知道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出去?她可是还盼着在好几家的荷花宴上好好露露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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