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的老天师对视一眼,继而快步朝着观中走去。
众人见此,也是急忙跟了过去。
山下。
逃离的全性高手们齐聚于此,经历了一场惨败,众人心情都不太好,是以一个个面色阴沉,沉默不语,不过他们也都未曾散去,而是一直呆在这里,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一般。
不多时,一道身影缓缓步入房中。
待见此人,苑陶一脸戏谑道,“你终于来了啊,代‘掌门’,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不要听?”
那人闻言挑眉,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苑陶阴阴一笑,“先说好消息,此次行动咱们派中高手一个不少...”
说到这里,他脸上阴阴之色化作狰狞,“而坏消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人手,十去七八,这一次,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那人闻言淡淡一笑,“苑先生,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此次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通天箓或冯宝宝,这两件事情也不过是顺势而为,就算完不成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弄到有关于当年甲申之乱的情报,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为何前代掌门无根生为何背叛全性么?”
众人对视一眼,皆是默不作声。
见苑陶不再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那人轻笑道,“虽然今次的确牺牲了很多人,但是万幸最终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时间回到全性攻山之时。
观中,田晋中房间之外。
荣山百无聊赖的守在门外,开始被光臣指派保护田师叔,他是心不甘情不愿,虽然并不是不愿保护田师叔,但他更想的,还是跟师兄师弟们一起去上阵对付全性妖人,毕竟难得碰到这样的机会,一直窝在山上都没机会活动筋骨。
“荣山师叔,不好啦,全性妖人打进山门了!!”田晋中侍童小清子惊慌失措的闯进了院子里。
荣山闻言面色当即一变,只是有些迟疑的将目光望向了房中。
这时,田晋中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笑骂道,“行了荣山,知道你小子不甘不愿的照顾我这老残废,如今全性攻山,身为龙虎山弟子也自当尽一份力,你且去吧!”
荣山初时面露喜色,但旋即一苦,“可是,师叔,大师兄让我对你寸步不离...”
“行了,你大师兄那我之后会替你说项,你快去吧...”
有了田师叔的保证,荣山哪里还呆的住?几乎想也不想的便朝着院外奔去。
“这个荣山,修了这么多年道还是如此急躁。”田晋中失笑了会,又对着门外唤道,“小清子,你进来吧,跟我说说如今山上如何,情况怎样。”
小清子依言入了房中,待见小庆子守在一旁,再无他人,脸上那唯唯诺诺的恭敬缓缓消散,他以极快的手法将小庆子击暈,一脸平淡的看着瞠目结舌的田晋中,缓缓施礼,“全性代掌门龚庆,见过田老。”
田晋中讷讷无言半响,哑然失笑,笑过之后,他深吸了口气,冷冷道,“想不到,真想不到,全性如今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掌门居然就藏在我龙虎山,甚至随侍在我身边,说吧,究竟有什么目的?你不在那前山指挥大局,却跑到我这小屋里来,若是没有目的的话,恐怕谁也不信。”
“都说人老成精,这点的确不错。”龚庆拍了拍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我就直说吧,我对当年的甲申之事十分着迷,想了解那些事,接近当年健在之人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因为我们全性的前辈吃过张怀义的亏,所以我这才选择了龙虎山。”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恍然道,“对了,说起来前段时间我们也去找过张怀义,但是结果却不那么理想,当然了,您是不会主动告诉我的,是以我只能自己寻找线索。不得不说,我的运气不错,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我还真找到了一条有用的情报,是以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就像今天这个机会...”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玩味之色,“我要向您确认一件事!”
田晋中冷笑道,“我也想知道,你发现了什么。”
龚庆意味深长道,“当年你和老天师分路下山过一次,很少人知道你们的目的,但是我知道你们确实为了寻找闯下大祸的张怀义,当然,后来你们也没有将他带回来。只不过,有件事情,让我觉得奇怪,您当年,真的没有见过张怀义么?”
田晋中面色微变,“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当年可是只有我和我师父知道...”
龚庆道,“要推测这件事情其实并不难,毕竟当时就有传言说你们下山是为了寻找龙虎山逆徒,而这个逆徒是谁,几乎不言而喻,您当时被重伤致残可不是件小事,很多人都知道,而您身上的伤口我也看过,很明显是被严刑拷问过,那么在您回山的时候劫走靠问您,其目的是什么呢?目的就是您下山的目的,找到张怀义,我说的没错吧?”
田晋中淡淡一笑,“所以这只是猜测。”
龚庆袖着双手,嘿嘿一笑,“的确是猜测,实不相瞒,今次这次袭击龙虎山便是在猜测之下发动的,而一旦我猜测了,我那些如狼似虎的同伴就会把我干掉,所以您老也不愿意见我这般下场吧?”
田晋中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真是可惜,你猜对了,当年我和师兄下山的确是为了寻找师弟,劫走我的人也的确是为了逼问师弟的下落...”
说到这里,他面色变得狰狞起来,“可是,我只恨自己没能找到师弟的下落,否则有他在身侧的话,我又岂会落到这个下场?!”
龚庆见此一怔,这如此真切的情绪,看上午似乎并不像撒谎,然而,他却不信,但见他自嘲的笑了笑,拿出一个对讲机,“进来吧...”
们打开,一名身材高大的龙虎山弟子进入田晋中的眼帘,下一刻,其模样悄然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