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这可不行!万一承王殿下看在她是那孽畜外祖母的份上,插上一手,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季家?
那孽畜虽然是个废物,可好歹还是姓白,也算是他们白家的人,凭什么他们季家沾那孽畜的光?
要沾光,也是他们白家,季家算什么东西?!
不行不行,她必须得想个法子,千万不要让那死老太婆接近那孽畜,以免承王殿下被那死老太婆欺骗了,到时心一软就帮忙上了,那可就太便宜他们了!
白心染自从被偃墨予从茅山村接回府后,没事又继续泡在后院的地里。
这天一大早,她和血影正在地里忙活着,突然见殷杜出现。
白心染面不改色的蹲着身子,丝毫没理睬。
殷杜直直的走向血影,说道:“大学士府的太夫人在大门外,说是要求见王妃,你看是不是带王妃前去瞧瞧?”
血影面无表情的问了句:“她可有说是为了何事而来?”
殷杜摇头:“她只说许久未见到王妃了,甚是想念,所以才特意到承王府来。”
闻言,蹲在地上的白心染嘴角狠抽。
尼玛,今天天阳从西边出来了!
那个老太婆恨不得剥自己的皮,现在居然说想她了?
是想她去死吧?
血影暗自看了一眼白心染,然后朝殷杜说道:“你且将她带去花厅里等候,就说王妃此刻没空,等空闲了再去见她,若是她等不了,就让她回吧。”
听到血影这番话,埋着头的白心染再次在心中对血影竖大拇指——这丫头可真是自己肚里的蛔虫啊!
血影的这个说辞无疑是很合她心意的。
是那个老太婆自己找上门来的,不代表对方来了,她就必须得去见她。
这可是承王府,就算那老太婆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里造次。
反正她现在心情不爽,不想见就让她凉着吧,等她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说。
要是等不及,大可以直接滚蛋!她也不用看着这些人眼疼了。
听完血影的话,殷杜又看了一眼蹲在地里只顾着掘土的女人,摸了摸鼻子,走了。谁都知道,现在整个承王府,就王妃最大。连老夫人对着王妃都和颜悦色了,其他人更是不敢对王妃怎样。
先不说有王爷像捧宝贝一样的宠着她,就连她身边这个叫血影的,都是一个让人畏惧的角色。
区区一个白府老太太而已,凉一凉又有何关系?
更何况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又没人求她来。她也不想想,王妃听又听不见,说又说不来,她一个老太太,没事找他们王妃作甚啊?
厅堂里
贺兰氏两杯香茶下肚,却还不见自己要找的人出现,渐渐的就有些冷脸了。
可抬头看向四周,清一色的男仆,连个粗使丫鬟都没有。
看着各个高大威武的男仆,她心里有气,都不好作态。
等到第三杯茶水下肚,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朝一名男仆问道:“敢问你们王妃何时能出来?”
那男仆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小的们不知。王爷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能过问王妃的事,更不准擅自打扰王妃清净。”
闻言,贺兰氏的老脸黑了一圈。
这个孽畜可真是好大的架子!这才嫁人没多久,居然敢和她摆谱?!
她一个晚辈让她这个长辈在此等候多时,居然连问一声都不行,实在是可恨可气!
当初自己真应该狠心一些,直接将这个孽畜给除了,也不至于让自己气恼犯堵!
就在贺兰氏恨得牙痒痒的时候,终于,正主现身了。
血影扶着白心染走进厅堂,看着那坐在高位上的贺兰氏,血影顿时就冷下了脸:“太夫人,见着我们王妃还不下跪?”
闻言,贺兰氏老脸唰的就青了。她只顾着来承王府了,居然忘了,如今这个孽畜已是麻雀变凤凰,成了高高在上的承王妃了。
虽然她是这个孽畜的长辈,可是论身份、论尊卑,她都应该要向这个孽畜行礼才行。
在血影冷眼下,贺兰氏咬紧了后牙槽,从高位上起身,朝着白心染屈膝行了一礼。
“老身拜见承王妃。”
“起身吧。”血影代为开口。随即扶着白心染面无表情的走向高位,让白心染坐了下去。她从怀里摸出一根木雕,又将自己尖锐的小刀一同递到白心染手中,而她则规整冷肃的站到了白心染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