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自己脚的事他才不会做。
“……”白心染突然停了下来,白眼球使劲的往男人射过去,“你什么意思?这个也不合适那个也不合适,要不你找本书我自学得了!”
正规课程不能上,她搞函授自学总行了吧?
“咳!”偃墨予突然轻咳了一声,再回头时,目光温柔的看着她,溢出一丝心疼:“为夫不想你太辛苦。等你身子养好以后再说,可行?”
白心染撇了撇嘴。她现在不过就是提议一下罢了,这男人,他若是没耍心眼,她跟他姓!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面有些不对劲,不由得停了下来,偃墨予带着她直接飞到一棵大树之上,刨开一枝遮挡视线的小树杈,看着不远处的一群黑衣人。
“都仔细的听好了,他们几人定是藏在这附近,你们要挨着搜,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这一次一定要将他们找出来!”一领头的黑衣人面露戾色,冷冷的命令着。
其余十来个黑衣人领命之后正准备分散。
而这时,偃墨予突然一脚蹬在了树杈上,惹的他们所在的大树沙沙作响。
而他则是快速的带着白心染飞远了——
“那边有动静,快追!”只听黑衣人中有人高声喊话。
一瞬间,十几个人快速的朝有动静的那处赶了过去——
就在黑衣人全都追赶着‘动静’而去后,某处大石后面,一道不男不女的嗓音响了起来:“皇上,您怎么样了?”看着手臂流血不止的夏高,德全急得都红了眼眶。还从来没见过皇上受如此重的伤,都是为了救他所致。
“不碍事,这点伤还不会要朕的命。”夏高一脸沉着,眸底更是布满了阴霾。倒不是因为自己受了伤,而是眼下的处境。好似他们走到哪都会被人发现,明明三日就可到达京城,如今都第五日了,他们却还未到达城门口。
也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人在等着取他的性命。这一次,他注定是凶多吉少,只是不知道奉德王和承王他们如何了,他们有到京城吗?
他没想到这一次离京,会有这么险恶的事等着自己。
自己死了倒没什么,可他还没能同承王相认,他不想留下这些遗憾……
若是老天有眼,这一次能让他脱离险境,他回京第一件事就是要昭告天下承王的身世……
血影正为夏高包扎伤口,一路上,她都冷漠无言,或许是夏高这一路的经历太过刻苦铭心,让他面对血影的时候突然收敛了自身的威严霸气,多了几分为人长辈的和蔼。
“血影,朕将你送给了承王妃,你还能如此护着朕,朕深感欣慰。朕和承王妃接触不多,但朕看得出来承王妃乃是性子随和之人。若是将来你想解除誓盟,或许求助承王妃,说不定她会同意。”
血影没有抬头,只是很清冷的回道:“皇上多虑了,血影从未想过要自由之身。血影的今日乃皇上所赐,纵使血影如今侍奉在承王妃身侧,但血影定是不会忘记皇上的恩德。”
夏高叹了一口气。以前吧,他倒是欣赏她沉冷的性子,如今,他突然觉得头疼。跟这种油盐不进的人说话还真是吃力……
“若你将来想要嫁人,就去求承王妃,她或许能赐你一段良缘。”
“回皇上,血影从未考虑过要嫁人。”
殷杜在一旁观察着四周情况,耳朵听到两人对话,顿时就想笑。碍于夏高在场,他只好憋着笑将脸扭向别处。
皇上还真看得起这女人!
也不看看这女人长什么样子,还嫁人呢,就这样比男人还凶狠的女人,谁敢娶?
嫌命长不是?
这女人也太不知道谦虚了,就她那见什么都敢杀的德性,还说不想嫁人,恐怕是找不到人嫁吧?
就在殷杜窃窃嘲笑血影之时,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两道身影朝他们飞来,他猛的一惊,正要通知夏高等人时,突然间胸口一痛,一块小石子打在他穴位上将他整个人定住。
顺利落地,白心染拍了拍胸口。好险,要不是她提醒自家男人要先将某个爱唠叨的属下定住的话,这会儿怕是他的惊呼又把敌人给引来了。
殷杜看清楚来人,一脸的哭相,可惜自己连哑穴都被点了。
白心染走过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们刚把人引开,你不准咋咋呼呼的,知道不?否则别怪我们把你扔在这里。”
殷杜使劲的眨眼,算是听懂了她的话。
偃墨予叹了口气,走过去抬手在他身上点了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