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染只是默了默,就明白了他所说的意思。
如今的福德王‘死而复生’,且又是全身瘫痪的惨样出现,皇上自是会心疼他,且也不会随便相信这样的福德王还有本事去害人。
不得不说,福德王的这一招苦肉计用的很好。在皇上面前简直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就算他们现在去拆穿福德王,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们的话,相反的,只会说他们太过分、不念亲情、欲置兄长于死地。毕竟福德王的情况是经过御医确诊的,皇上肯定是相信御医的。
所以这一次,就算他们要动手,也得想个万全之策,否则,动不了福德王和那该死的女人,反而还会对他们自己不利!
而且他们还不能露出自己的心思,或者是说有什么把柄被福德王他们抓住,否则指不定会被他们咬上一口。
白心染想明白了这些,就有宫人在门外禀报说御医来了,夫妻俩相视一眼,白心染朝偃墨予严肃的问道:“墨予,你确定你所拥有的解药能救血影吗?”
偃墨予抿着薄唇点头。奉亦枫会同他开玩笑,但绝对不会同他开这种人命关天的玩笑。
见此,白心染咬了咬牙关,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起身,她走向了寝宫外,吩咐宫人去告诉御医说是虚惊一场,不需要求助御医了。
既然是圣医所制的毒药,那就算请御医来也无计可施,反而会惊动他人。
她相信墨予不会骗她!
在殷杜还未回来之前,她吩咐宫女准备好了白酒、剪刀、针线、白布、温水等一切一会儿用的着的东西。
从宫里到承王府就算乘坐马车也需要近半个时辰,白心染不知道殷杜是如何做到的,反正在两刻钟之后,殷杜一脸紧张的返回。
将偃墨予赶出了房门并让他在门外暂时当一会儿门童,白心染这才拉着殷杜准备给血影开刀做手术。
虽说她不是外科医生,但因为她曾经的职业,对死人也做过不少切割、缝补的事,且她相信自己不会伤到血影的筋骨。
“王妃,你确定能行吗?”看着她将血影所用的小刀放在烛火上烤,殷杜皱着浓眉,又纠结又不放心。她这是要割他血影的肉啊!
看着床上的女人,他都恨不得跟她换一下,宁愿躺在床上的人是他,他也不希望她有半点闪失。
白心染一时也没法跟他解释太多,专注的给手中锋利的小刀消着毒,她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你家爷曾经在茅山村受伤,我也是如此做的,你看他现在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闻言,殷杜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待一切准备就绪,她让殷杜将血影用剪刀将血影伤处附近的衣物剪开,露出她受伤的部位。
吸了一口气,她敛紧双目,聚集精力,认真严肃的开始落刀——
血影身上的伤处不大,拔掉了有毒的利器,就是一个喷着紫色血水的小洞,而她要做的就是将颜色过深的皮肉给挑了,以免余毒残留在体中。
解药在殷杜回来的时候就给血影喂下了,此刻她只需要帮血影清理伤口。
曾经无数次在尸体身上动刀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自己最为亲密的人身上动用刀子。一个是墨予,一个是血影,对她来说,他们都是她最为亲密的人。
此刻的她是什么样的心情她自己都形容不出,鼻子不断的泛酸,可她都逼着自己将眼泪吞回去。她从来没为血影做过什么,所以她必须得认真仔细……
在一旁,殷杜一瞬不瞬的看着白心染手中的小刀,生怕白心染出意外似的。每每那小刀挑起一块腐烂的肉屑,他就感觉像是在剜他的心窝一样。
从承王府带来的紫色药丸的确是解药,自血影服下之后毒气似乎就停止了扩散,且中毒的地方皮肉紫色渐渐的褪去,化成了腐肉,所以白心染才会忍痛在她身上动刀。
怕血影中途醒来会影响到手术,动刀前,白心染就让殷杜将她全身筋脉封住,甚至点了她的睡穴。尽管知道事后肯定很痛,但至少在她动刀的时候,血影还能少承受一些罪。
殷杜在一旁不停的给白心染递干净的白布,看着从自己女人身上流出来的污血,他几次都忍不住的撇开眼,越看越是心痛难忍。
这些伤怎么就不能让他替她挨呢!
一切进展的很顺利,带最后帮血影敷了一些治外伤的良药并用白布将其伤口包扎好后,看着还愣在床边趴着一动不动的男人,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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