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半晌,到最后视线相对,靳云霆额头忽然开始冒出冷汗,豆粒般大小,顺着俊逸的脸线下滑,没入衣领。
但他依旧咬牙撑着,连眉头都没蹙一下,死死的瞪着罂粟。
罂粟心急他出事,便顾不得许多,用力的掰开他的手上前搀扶着他。
“我不爱夏肆,但是他不是垃圾。”
在将他摁在轮椅上的那一刻,她忽然轻声呢喃,语速也很快,稍不注意这句话就听不到了,但靳云霆却听到了。
他眼中闪着亮堂堂的光,扭着脖子盯着她,“那你爱不爱我?”
“你烦不烦啊?”
“不烦!”
他今天就像是个要吃糖的孩子,得不到糖,根本不知道死心!
罂粟垂眸想了想,半晌才道:“靳云霆,其实说实话,我不否认对你有感觉,但是的但是,我需要弄清楚究竟是三年前的那些记忆作祟,还是我现在忠于你,如你所言,我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何谈爱不爱人。”
“好,我给你时间,回到英国我就带你去找回记忆。”
他握着她的手,在掌心落下温柔的一吻,眸底却闪烁着一股几不可见的厉光。
罂粟亦然。
她的眼睛在靳云霆低头的那一刻不自觉的眨了眨,这番话,半真半假。
她要自己去找回记忆,别人帮忙找回来的,或许又动了手脚。
关于爱不爱的话题就此为止,随后的几天两人生活十分和谐。
靳云霆在医院里又呆了两天之后便出院了,一来是罂粟两边跑不太方便,二来是医院资源有限,并不主张病人完全大好才出院。
所以,靳云霆很快就跟着罂粟住到了之前救起罂粟的那个村屋里。
但才回去不到一天,罂粟就发现了些许不正常。
他左腿还打着石膏,但是她经常发现靳云霆在挪腾他的左腿,面部表情也有些扭曲,像是很不舒服,她担心伤口,询问了几次,靳云霆都没当回事,只说有点痒。
过了一天,靳云霆挪腾的幅度越来越大,这时候,卓玛说了一句把石膏拆开看看,或许是过敏了。
这番话,瞬间惊醒两人。
拆开石膏一看,果然过敏了!
拆完石膏之后,便看见他整条腿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疙瘩,密集在一块就成了一大片大片的红斑,看上去狰狞极了。
如此一来,靳云霆就别扭了。
他感觉罂粟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可怜的意味了!
罂粟经常拍着他的脑袋,好似顺毛一样的“安慰”他:“你痒不痒啊?我去找老医生来给你看看,万一以后落下什么病根了……”
靳云霆咬牙切齿,就差叫她离他十米远了。
抬头不经意的一瞥,居然还摸到他头上去了?
后来老中医过来看了看,说并没有什么大碍,又给了弄了一点草药配合着自制的膏药贴着,保证几天就可以消除。
膏药刺鼻,整个味道弥漫在靳云霆休息的小屋子里。
罂粟刚开始打着丈夫的名义,自然和他睡在一个小屋,卓玛也说这样比较好照顾病人,但靳云霆总觉得膏药太难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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