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闻了,想让罂粟换一间房。
罂粟表面上答应,结果转眼就看见靳云霆在偷偷把腿上的膏药扯下来扔了。
她当场逮着,说什么都不肯再说分房睡,硬是要守着靳云霆。
靳云霆恼了,会强势的要求她换房,还保证不会再拆膏药,这次拆开膏药也就是看看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只看伤口需要偷偷的么?
罂粟咧嘴笑,笑容却透着一股了然与看好戏的意味,仿佛靳云霆的所有动作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
一来一往,靳云霆也就不再让罂粟出去住,罂粟也趁机学了学按摩,得了空就帮靳云霆按摩腿部。
老医生说,如今瘫了快半个月了,就算是伤口好了,肌肉也会出现萎缩等状况,后期想要彻底痊愈,肯定还要进行复健等练习。
大山里,条件简陋。
复健也没有器材和专业指导医生,罂粟就天天扶着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累了就休息会,休息好了再继续。
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等到大半月的时候,靳云霆不用拐杖也可以站稳了。
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出来了。
洗澡。
以前靳云霆坐着轮椅在医院里,护士会帮忙洗澡,后来回到小村屋,罂粟多半是帮他擦擦上半身,下半身就是换药的时候擦擦。
靳云霆无数次抗议,都被罂粟厉声拒绝。
他自己行动力弱了点,被罂粟这么糊弄也没办法,可现在不同了,他自己可以站起来了,执拗的跑进村屋小浴室,就准备淋浴。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罂粟站在小浴室外面,敲了敲木门,询问。
眼角却带着点狡黠的笑意。
这半个月来,靳云霆几乎是没有主权的。
罂粟比他强势,他也想着弥补她,很多事情都一忍再忍,不与她反驳。
靳云霆单腿撑着身体,抵靠在墙壁上,单手扶着墙,另一只手去解着自己领口的扣子。
呆在这里半个月,他也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卓玛给他拿了她老公的衣服,因为身形问题,靳云霆穿着这些衣服总会觉得紧绷。
而且山里人经常干农活,衣服的纽扣等等都比较结实,完全不能和西装相比。
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衣服脱了,结果他又听到了门外某个女人的声音。
问他行不行?
行!
当然行,把她剥皮拆骨吞入腹都行!
他绷着一张脸,隔着一扇木门,凶狠的对着罂粟道:“我不行?那你进来试试,看看最后到底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
罂粟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
这几天她一直压制着他,说话也比他有底气,看来是压迫久了,如今想反抗了?
“你笑什么?!”
“我在笑,村屋里养着俩个孩子,一个老孩子,一个小孩子。”
“罂粟!”靳云霆忽而正声:“你别得寸进尺,等我出来,看我不收拾你!”
“靳云霆,就你现在这副样子,别说收拾我,收拾你自己都成问题,我呢,有手有脚,会穿衣洗漱不用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