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好衣服出来。”一双眼始终是离不开他身上。
瑾睿冷着脸轻点了点头。
银杏才依依不舍的让出门口,看着他掩上木门,下了台阶,摸着从肩膀搭到胸前的发辫,唇边带着笑,怎么也合不拢,这还是他第一次向她妥协,肯听她说。
瑾睿回到屋里,到床边端详了玫果片刻,弓着食指,轻轻抚过她瘦削的面颊,却见她的唇轻动了动。
他停下手指,等了等,又是轻轻抚过,她唇边竟露出一抹浅笑,他冰寒的俊颜,浮上一丝暖意。
手指轻轻划动。
玫果伸了小手来握他的手指,“凡……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他轻叹了口气,抽了手指,束好衣衫,洗濑收拾整齐,开门出去,轻轻掩上木门。
银杏见他出来,迎了上来。
瑾睿望了望天,今天会是不错的艳阳天,从屋檐下端了装了草药的竹筛,放到院中竹架上摊晒开,至于银杏要说什么,他却是不关心的。
银杏早习惯他的冷淡,跟在他身后,“昨天对不起啊,我不该那样对你的病人……”
转到他前方,见他没什么反应,接着又道:“她的病很重,是吗?”
瑾睿转身去端另一个装满草药的竹筛,任她自说自唱。
她这几个月隔三岔四的来缠他,开始的时候还为这生了不少气,每次遇上他这样不理不睬,都难免气冲冲的冲回去跟自己赌上几天气,气消了又来,反反复复,便见怪不怪了,直接对他的漠视无视,“我昨天想了好久,她这病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要在这儿住上好些日子,要不然,我叫我爹派人来抬她去我家吧,家里有下人服侍她,你只消每日去我家给她看看,也不用这辛苦。”
瑾睿晒好草药,便去剥莲子,寻思着熬些莲子粥给玫果服用,昨晚她已肯进食,这是好兆头。
银杏等了半天,见他连根眉头都没动下,如果不是这些日子来对他观察细致,知道他是这么个性子,定是会当他没听见自己说的话。
坐到他对面,也随手捡了莲子来剥,眼睛却不看手里的莲子,只看他,“不愿意啊?那我每天过来服侍她,你只管给她看病,其他事,比如象她洗洗濑濑,换衣擦身什么的,我来做。虽然你是大夫,但你终是个大男人,不太方便。”
瑾睿抬头轻睨了她一眼,这地方虽然只是个村镇,但处于三国的经济命脉地位,占地极大,人口繁多,却是许多城镇所不及的。
而他便在离这村镇不远处的山角下搭建屋棚住下,寒宫雪只道他会隐身于远山静水之中,哪曾想到他会居住在这样的闹市之中,所以这些日子来,到是相安无事。
加上这儿政策又是极为宽松,所以比别处自是繁荣昌盛,而村长家中更是家缠万贯。
她身在这样富裕人家,虽然她的目的是冲着他来的,但能有这样的心,倒也是难得,不过玫果的事且能让她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