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剥好的莲子,站起身。
银杏见他又没表态,扁了扁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无需劳烦姑娘。”
门“吱”的一声开了,瑾睿和银杏随声望了过去。
玫果手扶着门,穿着中衣,衣衫系带虽然是系好了,但衣摆处褶皱却没能拉平,赤着脚站在门口,身子已经瘦弱得如同风中轻柳,两眼直直的望向前方,虽然仍然漆黑,却没什么神彩。
瑾睿面冷,面上没什么太多变化,心里却禁不住的心酸,那水过于的寒冷,冻坏了她的眼睛,他也没把握能让她重见光明,她不能视物,行动上众多不便,以后的生活再也不会如过去般逍遥自在。
放下手中莲子,大步踏上台阶,将她抱起,放在床边坐下,握着她的小手,引她摸向放在床边的绣花鞋。
玫果此时已经冷静不少,虽然怪过他多事,但自从知道他是哑巴,对他就多些敬佩之心,他抱她,也知他并无邪念,不再抵触,当手触到鞋子,心里更是感激。
抬头朝他笑笑示谢,却看不准方向,从他耳边望了过去。
她虽然憔悴,笑起来依然如春风暖阳。
瑾睿看着她的笑脸,薄唇抿紧,心里皱巴巴的难受。
那次末凡将她从起火的竹屋里救出,她喜颠颠的将琴捧到他面前时,脸上虽脏,一双眼却是晶莹透亮,他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干净纯真的眼眸,而如今,她这双眼……
抬头想到抚她的眼,刚刚抬起,握成拳收了回来,见她摸索着要穿鞋,握着她的手拦了下来。
玫果愣了愣,接着感到一块柔软的巾子拭上她的脚底,鼻子没来由的一酸,伏下身去他手中接巾子自己擦拭。
面颊与他的面颊轻轻擦过,一股淡淡的青竹香飘进鼻息,她全身一震。
她自醒来便闻到这味道,异常的熟悉,只道是这床或许是竹子所做,加上精神恍惚,未曾在意,可他身上……他身上……难道也是因为睡这床才带有的味道?
转过脸去看他,却只看见一团漆黑,暗叹了口气,“先生贵姓。”问完,想起那个叫银杏的姑娘说他不会说话,忙住了口,歉意的道:“对不起,先生身上的味道与我相识的一个人极象。”
瑾睿手微微一颤,忙退开一步,递了她袜子与她自己试着穿,这些事,她自己都要慢慢在黑暗中熟悉。
银杏见他这样服侍那女病号,不管是不是因为对方是病人的原因,心里也满不是滋味,这女病号,虽然在病中,却也是从未见过的绝色。
她的容貌在也是这附近她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可是见了这个女人,才知道什么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睿大夫虽然哑,却不瞎,心里早亮起了危险灯,又见玫果与他套近呼,更是打翻了醋坛子,迈进屋,“他姓睿,姑娘所说的故人不知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我叫我爹去打听打听,寻到他来接你回去。”
瑾睿听她口气不太好,本想阻止,但听了这话,便没出声,只是静看着玫果的眼。
玫果脸色大变,瞬间一片死灰,眼里满满的恐惧与痛楚,雪白小巧的牙齿深陷入苍白的唇瓣,慢慢渗出鲜红的血滴。
瑾睿慢慢垂下眼敛,她在躲避,只要与末凡和弈风有关的人,她都在躲,他也不例外。伸手轻撩了撩她的下唇。
丝丝痒让玫果神智一清,慢慢松开死死咬着的唇,唇上渗出的鲜血更多。
瑾睿回头冷冷的朝银杏向门外偏偏头,示意她出去。
银杏虽不乐意,但见一句话又刺激了这女人,也是伤神,不敢违背瑾睿的意思,只得闷闷的慢慢倒退着出去了。
瑾睿取了干净软巾,拭去她唇上的血痕。
玫果感到冰冷的指尖在唇上拭过,本能的扭头避开,唇上留下火辣辣的刺痛,淡淡的药味在唇边化开,“谢谢你。”
虽说救死扶伤是行医人的责任,但这样总给人家找麻烦,服侍着,也实在不是回事,站起身,吸了口气,胸口疼痛不堪,这时方知,自己有这么重的内伤,也难怪他不放自己离开,换成自己对着这么个病人,也不会让她离开。
当着他的面想强行离开,根本行不通,静下心,等待时机,“我只是想走动走动。”
瑾睿点了点头,才想起她看不见,抿紧唇深叹了口气。
取了她的衣衫披在她身上。
玫果被一个陌生人这样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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