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白司谦什么时候,起的肮脏心思,平时对于迟薇,根本看不出。
然而,他想要得到迟薇,用的不是真心,而是龌龊的手段。
无法想象,如果今晚上,不是自己临时起意,回来这么一趟,是否……现在已经出了事?!
从薄夜白反应来看,他虽然是在房间,同样不够知情……思及此,想着迟安好一事,白司瘾又有一点介意。
刚刚,白司谦一心否认,拿着喝醉作为借口,就这么搪塞过去。
诚然,房中没有监控,他还没有来及行凶……再怎么说,他也是所有人眼里,白家下一代继承人。
这件事,很有可能……不了了之。
如果,自己在白家,不是纨绔公子哥,而是不亚于白司谦,做出一番事业,拿到说话权。
是不是……一切就会改变?
没有哪一刻,能让白司瘾比现在,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过!
眼看着,薄夜白抱着少女,走出客厅中央,抵达门口位置。
蓦地,白司瘾回头往上一瞥,隔着一段距离,冷冷凝着白司谦,整个人寒意骤生。
“阿瘾,你可是还在怪我?我真的只是醉酒,你……”
“呵。”
白司谦察觉这一注视,连忙摆出温和态度,试图继续遮掩。
未料,话还未落,白司瘾冷笑一声,没再回应只言片语,转身大步下楼,追在薄夜白身后。
“薇薇,我的女儿……”
彼时,迟远航如梦初醒,也是匆匆下楼。
只在下楼前,看了一眼小女儿,深深感到头疼:“安安,你先留在这里,我去看看你姐姐。”
这么一说,迟远航继续走下楼梯。
徒留迟安好,神色恍惚不定,这和想象当中,完全不一样。
明明,大哥哥这时候,对于迟薇该是避而远之,为什么……他还是那么担心,疼惜,怜爱!
他分明不爱迟薇,不爱的啊!
“为什么……”
迟安好呢喃着,只是这一刻,无人给予答案。
同一时刻,白司谦深深感到不安,有心离开一趟,暂时避开危险,便是借机扶着何惠妍:“妈,我带你去医院,看一看手腕……”
闻言,何惠妍心里大受安慰,虽然疼痛麻木,还是苍白笑着点了点头。
眼看着这一幕,迟远航、白家母子下楼,其他众人心里一松,想着早点散场,以免惹上多余是非。
却在这时,迟远航刚一走下楼梯,抵达客厅中央。
猝不及防之下,黑衣人面无表情,夹杂着肃杀气息,伸手拦下迟远航:“没有主子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白家大门!”
此言一出,不止怔住迟远航,连带着其他人,也是一下子震住,不由面面相觑。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可是我白家的地盘!薄先生,他难道……还要囚禁白家不成?谁给他的权利!”
其中当属白明江,最是气急败坏,还不曾这么憋屈过。
只看,黑衣人不予理会,仅是一双眼睛,透着死寂,冷血,煞气。
白司谦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不安,试图缓和一下气氛:“这位兄弟,家母受伤,需要先去一趟医院!何况,这是我们白家,你们不能如此……”
便是黑衣人,充耳不闻一般,抬手一打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