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伤得可重?”
“不怪你。”慕云松此时,完全没心思计较这些,“先去看看母亲如何。”
兄弟五人便举步入内,月珑已然候在门口,见他们前来便一脸忧心说老王妃情况不甚好,请各位主子先进去看看,她这就去请薛神医来。
五人听了更加心焦,急匆匆往老王妃的卧房去,推门便见老王妃正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之上,而正坐在她床边的,却正是慕云枫!
慕云松警觉地顿住脚步,蹙眉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慕云枫冷笑一声,“悉心”地替老王妃盖好被子,幽幽然起身到,“托大哥的福,将王妃母亲气得一病不起,我这个当儿子的,自是来侍疾榻前,聊表孝心。”
他话音未落,慕云梅便按捺不住喝道:“这样违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慕云松却听出些不对,以目示意慕云柏和慕云梅盯住老三,自己忙疾步到老王妃床前,见她正合眼睡得沉沉,连唤数声也毫无知觉。
慕云松心道不好,以手去探母亲的鼻息脉搏,但觉脉搏轻浮、气若游丝,顿时大怒,起身一把抓住慕云枫前襟,几乎要将他举了起来,厉声喝道:“你把母亲怎么了?!”
面对暴怒的大哥,慕云枫却一派奠定,煞白面容上露出个嘲讽笑容:“没怎么,母亲是被你这逆子气病的,至于能不能好转,就看你是否有心悔过了。”
慕云松怒极反笑:“老三,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威胁得了我?”
“以前自是不能,但今时不同往日。”慕云枫冷笑道,“大哥你这个人,就是太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了。”
他话刚说完,便忽闻熙华院前厅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稚嫩声音:“爹爹救我!”
慕云樟顿时一凛:“蓉儿?!”
接着,便是一声忍痛大叫,伴随着怒骂声:“小兔崽子,敢咬老子?!”
随后便是英娘的嗓音:“混账东西!再敢动我儿子,老娘抽死你!”
慕云柏闻声亦变了脸色,与慕云樟推门而出,顿时骇然不已。
但见熙华院正厅里,北靖王府的女眷和孩子悉数被绑着跪在地上,身畔是一圈样貌古怪、凶神恶煞的杀手。
女眷中如英娘者本还淡定,然眼见杀手一把抓了自己儿子扔在地上,顿时愤怒不已,挣扎着犹如护犊的母兽。然负责重点关照她的是个高大黑壮犹如黑铁塔似的杀手,脸上还勾着黑红的花脸,看起来格外凶神恶煞,一刀柄撞在英娘小腹上,英娘闷哼一声,弓身倒了下去!
慕云柏大怒,闪身便要去与那花脸拼命,然花脸眼疾手快,将闪着寒光的刀刃抵在英娘的脖颈之上,望慕云柏狞笑道:“二爷,莫要冲动。”
见自己媳妇和儿子皆在对方手上,慕云柏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只喝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此时,慕云松和慕家众兄弟亦出门来,见满屋子被俘的女眷,和各个油彩勾面,狰狞可怖的杀手,慕云松已明白了几分:这些杀手,分明就是前来王府“唱戏”的戏班!
他按捺住内心的恼火,将屋内被缚的女眷望了一圈,见惠姨娘和三夫人崔氏也赫然在列,不禁叹道:“连自己的亲娘、妹妹和夫人也不放过,老三,你当真是好狠的心肠!”
慕云枫便冷笑一声,目光如狼般从瑟瑟发抖的崔氏身上扫过:“这等蠢女人,当年若不是二哥不要,又岂会轮到我这个王府庶子?这些年,我每多看她一眼,都会觉得屈辱、恶心!”
原本噤若寒蝉的崔氏,不可思议地瞪大了一双眼,失声道:“相公!你怎么能这样说……若不是你让我请戏班和厨子……”
她话未说完,便见慕云枫皱眉一个眼神递去,崔氏身旁的杀手便不客气地一巴掌掴上去:“让你多话!”
崔氏被打得鼻血横流,颤栗着伏地再不敢出声。
“至于这个身份卑微的姨娘,”慕云枫恨恨盯着惠姨娘,“我从小便恨,为何是她生了我,让我这辈子,注定在王府抬不起头,永无出头之日!”
“慕云枫!”惠姨娘气得失声大叫,“逆子……混账东西……”
慕云枫却终未让杀手向自己的娘下手,只是冷笑道:“骂罢,骂完之后,我与你再无半点干系!”
他正得意,不料角落里的慕云萱,忽然挣脱了桎梏一跃而起,如同发狂的小兽般冲向慕云枫。
但她刚冲了两步,便被一个熟悉身影挡在身前,柔声劝道:“大小姐,莫要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