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咳咳咳咳……”突然,吕清广意识到这么说没用,一点儿用都没有。立刻住口,却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不停的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肥兔子不知道吕清广这是怎么了,兔子们不会这样,小草们也不会这样,它不记得有谁这样过,这是个新情况,前所未有的新情况。
吕清广垂着头弯着腰喘着粗气,气还是风地从手镯空间里输送出来的。
肥兔子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立马接着吃,它看看消失了的人参们留下的泥坑,问道:“你的人参不在了,它们离开了,是去它们自己的召唤之地了吗?”
吕清广终于喘匀了气,一听这话又差点儿凌乱了呼吸,稳了一稳,才反问道:“你觉得它们去哪儿了?”
肥兔子将还剩三分之一多的兔子肉放在干草堆的顶上面,端正的蹲着,专注地思考一阵后认真地回答道:“我觉得它们一定是去它们的召唤之地了,成精后都得去召唤之地的,这是规矩。”又想了想,补充道:“成精的草必须去召唤之地是我规定的,是我的意志,所有草都必须遵行,不得例外,也从无例外。所以,它们肯定是去了召唤之地了。它们自己的召唤之地,属于成精的人参的召唤之地。”
肥兔子没有征询吕清广的意见,它没有问对不对,它是不会那样问的,涉及到它意志的都必定是对的,这一点它坚信不疑也不容有怀疑。
“不要跟他顶牛。”一贯最爱抬杠的风地提醒吕清广别抬杠。
吕清广也非常认真的思考了一阵才发问道:“小草的召唤之地是哪儿来的?”
肥兔子很自豪地回答道:“当然是我,是我给它们的。一开始的时候,它们并没有召唤之地,成了精就到处乱跑,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一点儿都没有规矩。”肥兔子又进入到了回忆状态里,这一次的回忆与禁忌无涉,这是它意志力得到彰显的辉煌时段的光辉记忆,是可以拿出来炫一下的。“它们乱跑,我看见了,我意识到不能这样,我说——该有一个约束,要有一个圣地,于是就有了召唤之地。”
“你是怎么做的?”吕清广追问道,对这个他是真的很有点儿好奇,被风地关注的那株草以及别的草,对召唤之地绝对的向往,不惜生命地要蜂拥而来,这样的热情和执着令吕清广都感动。
肥兔子略微有些腼腆,腆着肚子,搓着爪子上烤兔子的油和人参的汁水,斜瞟着远方,那里有一根边界,边界之外就不是召唤之地了,边界内才是的,这根边界内的草都是成精的,边界之外扎根下来的都是没成精的,成了精的都在向着召唤之地前进中。这跟边界对肥兔子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在它眼中那就是一根线,一根实实在在的,划在泥土里撕裂开大地的线,一根它亲自画下的线。“其实,我就随便画了一个圈儿。”肥兔子这次是语出赤诚。
“你画了个圈儿?”吕清广讶异地问道,“随随便便地就那么画了个圈儿就成了召唤之地。”
肥兔子意识到这是事关召唤之地的的事情,收起了腼腆的表情,也收了收肚子,不过这个努力显然没有收起一个表情那么成功,但它挺起了胸,气势上自然有了完全不一样的呈现。它首先确证了毋庸置疑而且乐于承认的事实,它说:“是的,我画了一个圈儿。”它抬起手,指向前方那个界限,并且挥舞了一整圈儿。“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可是一连画了好几天,一根线画下去,没有断,一直是连贯的,不断的微微转向,直到跟起头的那一点重新相遇,于是就有了结束的地方。是的,我画了一个圈儿,就在那里,现在看不到线条了,可圈儿还在,还是我当初画的那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