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五、六……一共是八株,占了头一批的将近十分之一的样子。此刻它们估计是以为远离危险之地了。所以从地下钻了出来,在地面上行进。这八株人参都是老者的摸样,动作却比老年人利索多了,而且是两条腿迈步,头上的枝叶缩小到头饰的大小,比小绿人头上的枝枝蔓蔓精巧多了。一路走着。它们一路跟身边儿的草精们打着招呼,估计是希望从草精身上套出些这里的情况,不过草精似乎是很怕生,对它们这群陌生的异族精充满了警惕,根本不与它们搭腔,有的甚至远远躲了开去,根本不跟它们接触。
对本地草精的表现,肥兔子是满意的,对新来的人参精,它则相当的不满,不是一点儿不满,而是一上来就是满满的往自己心里塞着不满。
这时候,风地指挥的灵识束猛地前进了一段,到了这八株人参精的前面。
“你搞什么?”吕清广觉得莫名其妙,立刻在心里质疑。
风地标示出前方两株草:“你看,认识不?”
这株草跟那株草真的是不好分辨出差异来,这里满地的草,在吕清广看来都是一个样子的,甚至成精没成精的,不看它们跑路时的状态,吕清广都区分不出来。可是,风地这问话就暴露了问题,现在摆在吕清广面前的不再是如何辨认两株草的难题了,而成了一道脑筋急转弯题。
风地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吕清广做出回答之前就抢先一步宣布了答案:“就是我们先前一路关注的那两株草,它们才走到这里,还没有选定扎根儿的地方呢。”
两株小草已经达到了召唤之地,没有之前急急忙忙赶路的劳顿疲乏,精神很振奋,目前正经过一个不大的水洼,一边儿涉水前进,一边吸收补充水分。它们俩跟八株人参精是相向而行,它们行进速度稍慢,人参精要略快一些,而这是相遇问题中最简单的一种,距离除以速度和就是相遇时间。
八株人参精在水洼边缘遇上了这两株行进中的草精,人参精也在补充水分,但遇到人参精的草精却停止了吸收水分,它们俩不知道是否该调头就跑。
犹豫是因为不了解情况,它们俩不知道在召唤之地是不是就该有这样奇妙的与众不同的生物,这是召唤之地,如果有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当然没有也是应该的,可如果没有,眼前这些又是什么呢?它们俩都还小,不过是才刚成精,知道的只是赶往这里,没有别的了。
当先一个老人装的人参精挡在它们俩面前,向它们俩提问。
“这是一种植物的语言,”风地说道,“它们都才成精,对精的交流方式还很陌生,所以使用的还是这种植物的交流方式,很晦涩,表达力有限,是极其低级的交流方式。”
吕清广自己是一点儿办法没有的,只能靠风地翻译。
风地梗概地介绍道:“人参精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只白色的巨大兔子是谁养的?这八株人参精估计是同一家培植的,以前见过家里人养兔子,所以看到兔子就认定是别人养的。两个草精没敢开口,相互间在猜测自己遇上什么情况了。”
吕清广心里说:“这个猜测的难度太高,为难死这两株草了。”
这样僵持的场面让处在警惕状态的肥兔子焦躁起来,它似乎嗅到了危险的苗头,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叫,叫声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立刻,刚从另一个洞口散开去的兔子群纷纷响应起来,从不同位置发出叫声,难听的叫声连绵而来。兔子一般是不叫唤的,属于比较沉默比较闷骚的类型,但不是不能叫唤,只是不习惯于出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