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的那些话,让苏仙容的脸好像染了一层红云,她心中有很多疑问,可是她连赵海的脸都不敢看,自然也不敢问。
宋瑞龙偷偷的瞄了几眼苏仙容的脸,他还在心中偷笑。
宋瑞龙故意问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在李淑珍的房间过夜了?”
赵海立刻说道:“小民哪里敢在李淑珍的房间过夜,要是到了天亮被她的婆婆发现了,那还了得,小民完事后就从窗户离开了。”
宋瑞龙道:“你和李淑珍之间的事情,还有什么人知道?”
赵海想了想,道:“好像是打更的更夫刘一强知道。刘一强每次打完三更梆子的时候,小民就会从家中出来,小民遇到他两次,都是在三更过后,一次是小民完事前,一次是完事后。那次小民完事后刚从窗户里面钻出来就遇到了刘一强。刘一强还问小民是不是和李淑珍私会了?小民当时十分的愤怒,把锤子和凿子一敲打,说关你屁事,你要是闲的蛋疼,老子就让你的全家不好过。反正我是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的人。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那刘一强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说大兄弟,咱都是男1,人,男人的苦大家都知道,我们心知肚明就行,你和李淑珍好,我不管,我和李淑珍的婆婆好,你也不要管就行。最后,刘一强说,我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了你,我们以后可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谁也不要说谁。说完以后,那刘一强竟然翻墙过去了。”
宋瑞龙吃惊的说:“你是说更夫刘一强和王翠红之间也有不正当的关系?”
赵海点头道:“嗯,为此事小民还专门问了李淑珍。李淑珍说那就是她的法宝,她早就知道她的婆婆和刘一强有来往,她说再过些日子,如果王翠红还不同意她和小民在一起,她就会用王翠红和刘一强交好的事情威胁她,逼她答应小民和李淑珍结成长久夫妻。”
宋瑞龙思考着道:“你既然和李淑珍有自己的计划,可是为什么最后还闹出了人命?”
赵海咬着牙道:“小民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昨天晚上,小民还是拿着锤子和凿子,在三更时分来到了李淑珍的窗户下,按照约定,敲了三声,李淑珍就把窗户打开了,最后当小民爬进去的时候,小民和李淑珍也许是弄出的声音大了,就惊动了王翠红。王翠红在门口大喊抓贼,小民无奈把门打开想和她说明利害关系的,无奈,王翠红进来就打,打的小民满身都是伤,脑袋的后脑也被棍子打了一棍,小民恼羞成怒,就用凿子在刺中了王翠红的心口。王翠红当场就倒在了地上。小民拔出凿子冲出房间,又遇到一名男子,他大喊着要捉杀人凶手,小民怕事情败露,于是就用凿子在那名男子的脖子上划了一刀,他倒地后,小民怕那人不死,就把凿子刺进了那名男子的后脑,随后把锤子扔下就逃出了王翠红的家。”
宋瑞龙听完了赵海的供述,他们两个互相对了一个眼神,苏仙容看着赵海道:“赵海,你说你用凿子把院子里的那名男子的脖子划伤之后,看他倒下了就用凿子刺进了那名男子的后脑,对不对?”
赵海的眼睛闪动几下,看着苏仙容道:“对,小民怕那名男子再爬起来,所以就用凿子刺穿了他的后脑。”
苏仙容瞪着赵海,道:“你撒谎。”
赵海还争辩道:“小民说的都是实话呀!”
苏仙容缓缓道:“根据我们在案发现场查看的结果,那把凿子在把凶手的脖子划破之后,凶手曾经把手中的凿子扔掉过,也就是说那把刺进那名男子脑后面的凿子是掉到地上之后,又被人拿起来刺进了死者的后脑。你说你自己把凿子划破了死者的脖子之后,就直接把凿子刺进了死者的后脑,这和杀人的过程是对不上的。”
宋瑞龙瞪着赵海道:“本县希望你可以说实话,你虽然有杀人的动机,你也到过案发现场,可是本县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时本县也告诉你,本县不会放走一个坏人,你要是这样为真正的凶手抵命,那么恶人还活在这个世上,那个恶人还会危害更多的好人。你这样做并不是好事,你死了,凶手也不会说你好的,他只会说你是个大笨蛋,糊涂虫!”
赵海一脸的茫然道:“大人,人真是小民杀的,这事和李淑珍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仙容走到赵海的身后,看着他脑袋后面包裹的白布,白布上还有红色的血迹,道:“你的脑袋后面的伤如果是用棍子打出来的,那我问你,当时你和王翠红应该是面对面站着厮打的,那王翠红手中的棍子怎么可能打到你的脑袋后面呢?”
赵海竟然无言以对。
苏仙容把赵海的右手拉起来,把他的衣服袖子扯上去,道:“你的手臂上的确有棍子打出的伤,可是只有一处,王翠红是一名弱女子,她的力气也不大,不可能打一下就停下来的,她一定会用乱棍打你不止一下。还有,在案发现场,我们并没有发现你的鞋印,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到过李淑珍的屋子,你只是到了李淑珍的屋子的外边,你在门口停留了片刻就离开了。因为在门口有你的脚印,那个脚印和你的鞋子是吻合的,脚印的下面没有图案,是平的。大小也吻合。”
苏仙容说完那些话,她有些生气的说道:“赵海,你下次如果想说自己是杀人凶手的时候,麻烦你把自己的故事编圆了再说。”
宋瑞龙瞪着赵海道:“赵海,你应该知道死者王翠红是被人刺中心脏后当场死亡的,一个人的心里面血液是最多的,你说你把凿子刺进了王翠红的心脏,之后又拔出了那个凿子,那为何你的胸口一点血迹都没有?还有你的鞋子上面也是干净的,你能告诉本县这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