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的是百里云川和东琉璃的婚纱照。
由此推断,这里应该是他们两个的婚房。
待她睁开眼,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之后,就明白先回房的是东琉璃了。
这是个纯白的囚笼,没有栅栏,只有一面代替了栅栏的玻璃。
纪暖看着身上白色的拘束衣,挣扎着爬起来,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
“醒过来了?”一个由广播音箱播放、有些失声的男声在这个小空间里响起,带了点揶揄和残酷,“你像只老鼠,很会打洞。”
纪暖被那声音激的一颤。
说话的是格里弗斯。
她扭头看着四周,在一方天花板角落里看到了那个几乎要和墙壁颜色融为一体的音箱,肩膀不住的起伏。
那一壶热水真的把她浇怕了,她现在又落他手里了。
他想怎么折磨她?
自己被关在这里,有谁知道?
见她发抖,格里弗斯阴恻恻的笑“暖,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我走之前,让你老实呆着,不要到处乱跑的吧?你看看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纪暖后退倚着墙壁,不愿意听他的话,深深地低头,想把头埋进膝盖。
实际上,她心里却渐渐的明白过来。
自己被关在这儿,穿着拘束衣,但并没有被虐待的迹象,说明她被人发现之后就被关在这里了。
如果格里弗斯能全权把控,估计还会将她带回房里折磨,可是他没有。
这是不是说明,她被关在这里,并不是格里弗斯的意思呢?
能压过格里弗斯一头的……
纪暖想起了在婚礼上拿着话筒气定神闲的那个男人。
潘多拉执行官,卡伦~怀特海德。
他也是知情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
不过,表面上没必要再忤逆金毛,不然倒霉的还是自己。
认清形势的纪暖老老实实的当她的可怜人,一动不动的缩在原地,随便金毛怎么骂她。
挨骂她能忍,挨打她不行。
金毛骂归骂,说得再难听,也动不了她一根手指,最后撂下狠话偃旗息鼓。
空间里安静下来之后,纪暖也不敢轻举妄动,这里肯定有摄像头监视,她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就地躺下,暗暗养伤。
身上有一股药味,大概在换上这身拘束衣之前,有人给她的伤口涂了药。
涂药她也能理解,只是……
潘多拉为什么要关着她?
难道又想用她当什么人质,引卧底或是初一出来么?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实在不好受,纪暖肩膀疼,脑袋也昏,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在她似醒非醒的那一阵,她感觉囚室的玻璃前好像站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嘴巴在动,可她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最终仍是沉沉睡去。
潘多拉对她这个俘虏挺善待,不短吃不短喝,甚至还让医生每天来给她看肩膀。医生淡定的解开她的拘束衣,给伤口敷药,纪暖扭头看过,知道自己的肩膀算是破相了。
本来脸就不怎么样,现在身体也丑陋成这个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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