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恍然回神,却见夏侯锦年已经跨身上了马背,得意洋洋地瞧着她,不耐烦道:“我说你倒是快点啊!磨磨蹭蹭的!”
蔺宝垂首,看着眼前那比自己还要高的马,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不管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只不过是死法不一样罢了,她……她就当是做梦好了!
只是……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扭过头故作镇静问道:“那个……怎么上去啊?”
“……”
众人不语,却见连澈冲那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教蔺宝上马了。
趁此机会,蔺宝蹙眉问道:“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厮笃定地点点头。
她还正想再问些什么,便只听夏侯锦年那货又在瞎嚷嚷了,“呐——我可先说好了,谁能从这头最先绕场跑一圈回来,谁便是赢家!”
绕场跑一圈?
蔺宝环视四周,好吧——这个赛马场的确空旷了点,别说跑一周,现在就是让她骑着走走都是个问题!
顿了顿,夏侯锦年继续道:“当然,凡是同本公子赛马那都是有赌注的!”
蔺宝撇了撇嘴,方才主动要赛马的人是他可不是她,这话说得好像是她强迫他似的,未免也太好笑了点。
众人皆屏住呼吸,听夏侯锦年再道:“赌注嘛——那就是输了的人要脱光衣服绕场跑一周!小包子,你敢和本公子比么?”
“咳咳!”
蔺宝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沫星子给呛死,绕场跑她可以接受,只是为毛还要脱掉衣服?
难道说古代的富二代都喜欢看人在大街上裸奔吗?
她扶额,心里把夏侯锦年的祖宗问候到了第十八代。
见她不语,夏侯锦年嗤笑一声,道:“怎么,你这是害怕了?那好,本公子到时候允你穿一条亵裤如何?”
顿时,哂笑声纷纷响起。
她怒,正欲发作,却见连澈黑着脸,冷冷道:“锦年,你未免玩得太过火了点吧。”
霎那间,四周只剩下了呼呼风声,这气氛浓重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夏侯锦年顿时泄了气,抿着唇沉默着。
蔺宝深吸一口气,道:“好——我跟你比,不过我想把要求改改。”
众人纷纷侧目,惊异地看着她,夏侯锦年亦是。
她默了默,道:“绕场跑可以,只是不穿衣服未免有伤风化,不如绕场跑十圈如何?”
话音刚落,耳畔便响起了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夏侯锦年勾唇,“区区十圈有何妨?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闻言,蔺宝小心翼翼地骑着马走到他身旁。
一旁的小厮双手拾起鼓棒,狠狠敲了三下鼓,最后一声鼓响,二人如箭一般朝前冲去。
耳旁是猎猎风声,蔺宝看着脚下一阵眩晕,脑海中忽然回想起方才那小厮同她说过的话。
哪知一不留声,她竟摔下了马,如那折翼之鸟脱离马背,一头如墨青丝也尽数倾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