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拢在女皇和白慕三周围的男兵溢发的多了,多到女皇和白慕三再也没有隔空喊话的机会,所有的精力都被用在杀敌自保上。
十人,五十人,一百人,一百五十人>
一个时辰过去,死在女皇面前的男兵人数愈加增多,堆累起一座小小的尸山。
女皇的额上渗出了密集的汗丝,踩着尸骨的步子逐渐变沉。
白慕三力气也用得差不多,无法再用矛头挑着男兵的身体扔入水下,只能见一个,杀一个,迎来一个,刺戳一个,戳得倒在白慕三身下的男兵们的尸体全都带着拳手大的血窟窿,看得活着的暄昭士兵忌惮不前,很怕下一个挨上血窟窿的人,就是自己。[
夏宇轩在阵外观看女皇与手下兵士的对战,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
这两个大凰女人,是恶魔吗?杀完人都不带眨个眼睛的?
从没见过这般杀人茹骨,嗜血成性的烈性女子!此生得见一回,算不算得上是幸运?
苒轻尘,你押对宝了!看来本相要放过你的女人了。
眸眉里的暗藏了几分男子对女人的欣赏之意,夏宇轩招来身旁的护卫,“火莽,皇宫里还没传来消息吗?”
“回相爷,暂时还没有。但四阁相承那里传来了消息。”
名叫火莽的男子靠向夏宇轩的马骑,肃声回禀。
“喔?什么消息?”
难道皇宫里的事情还没结束?
苒家的两位皇公子都出山来助慕容秋涟一臂之力了,四阁相承那里,还会那么难对付?
“回相爷,是口喻!”
眼底隐下一层胆懦的光茫,火莽瞥眸看着只顾观瞧女皇对仗的夏宇轩,压低了声音说道。
“是何口喻?近身来说!”
视线里的所有目光都盯在被男兵包围住的女皇身上,夏宇轩并没有注意到火莽眸内的跳动的不正常。
“回相爷,四阁相承传来的口喻就是---”
拉着长音的回话里,火莽快速的往夏宇轩的身上一扑,一块点了迷`香有秀帕在夏宇轩不等有机会还手之时捂上了夏宇轩的口鼻。
夏宇轩被火莽撞的跌落马骑,火莽抱着夏宇轩的身子在地上滚了几米,捂在夏宇轩口鼻处的手帕一直没有放开,直到夏宇轩的身骨瘫软,连抓住火莽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火莽才松开夏宇轩,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脸面通红,像是怕极了的样子。
“火莽你>
难以相信,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属下会背叛自己。[
夏宇轩撑着最后一分清醒,想要问个明白。
“对、对不起相爷,莽子不是故意要为难您,莽子只是不想、不想相爷犯错误啊!夏家的两百多口人命都在四阁相承的手里,您若是不按照他们说的做,站在苒公子这边的话,您会后悔一生的啊!”
四阁相承软禁了夏府一家老小威胁夏宇轩前来诛杀女帝,夏宇轩因与苒轻尘是旧交,况且其实应该还有一定的利益所在,遂在众兵将面前做做样子,以图迷乱四阁相承的眼线,等到皇宫发出流焰火弹的信号,就护送女帝回宫,助女帝统一暄昭。
这一系列的事情,原本都是夏宇轩的密谋,只是不巧在与接头的人议合时被火莽听到。火莽心系夏家的二小姐夏之,难忍失去心中所恋,所以就有了现今这场因爱叛主的夺权事变。
“火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苒轻尘答应了我什么?
整个四国之内的胭脂商行啊!笨货!你害了本相失了万万两银财啊!
夏宇轩的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说,想要告诫,但迷`香的药力已经上头,夏宇轩指着火莽的手臂渐渐垂下,怀着一腔无法诉说出口的悔意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