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在利方做的技术人员,我们会全部撤出,以后利方就全靠你们。”
大气!这就是真正的腾笼换鸟!
五人不可置信地互相看了一眼,心里突然有股热流涌动,不由得感激涕零道:“谢谢李董信任!”
感激这玩意是不长久的,以后争争吵吵的事多着呢,李家明玩笑着打预防针。
“我们Sohu系的人,或许会有些争吵,但绝对是精诚团结的典范,也绝对是只认能力不认人,干!”
“干!”
现在的Sohu在这帮人眼里就是高山仰止,李家明一句Sohu系,也让丁雷想起了赵世清与顾震云离开时的干脆,不禁与这六人举杯痛饮。
当大家喝完香槟酒,李家明拉着马桦腾到阳台上去,把牛仔裤兜里的那几页纸递给他,将最后的手尾收拾干净。
“老马,知道这些IP地址吗?”
正高兴的马桦腾扫了一眼,这些地址全是自己公司盗用其他公司服务器空间的地址。果然不出所料,服务器的事确实是他干的,而且干得极其漂亮,一个服务器都没拉下。
为什么?
被高兴冲昏脑袋的马桦腾突然不明白了,人家可以拿这东西去举报,即使不追究自己的民事责任,没钱购买设备的腾信,同样会死路一条。用户是很现实的,当你的产品体验比不上其他产品,他们就会抛弃你。
不为什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背后整腾信的破事是自己干的,如今大家坐同一条船了,就得把这疙瘩解开,才能更好地精诚合作。
“别担心,我没有在谈判之前拿出来,就是压根不准备用。
呵呵,我这人做事狠辣了点,但做人绝对光明磊落,那事是我干的我就会认。我原本准备怂恿那些公司起诉你们,不把你们搞得身败名裂,也能让你们疲于奔命。可我们有幸见了一面,我立即改变了主意,让曾强他们立即停手。”
这算是和解?可也不用啊,自己已经投诚了。
重新犹疑的马桦腾,突然想起今天李家明跟那曾波说的不用帮忙了,惊疑道:“因为我同意出售腾信?”
算是吧,但这事李家明不能认,否则就在这家伙心里扎了根刺。人心太复杂,现在他对自己感激,以后可未必。翅膀硬的人离开公司去创业的多了去,自己可不想被个能放手的互联网公司,捆住手脚好几年。
摇了摇头,脸色沉静的李家明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又点点对方,沉声道:“你和我是一类人,最多是性格不同,但都是那种想干事、干得成事的人。为了一己之私,毁掉你这样的同类人,我于心不忍也不安。”
用一个逻辑上或许不通,却实际上能让人相信的谎话,解释完了自己为什么罢手,李家明又感慨一番。
“创业嘛,谁不干点偷鸡摸狗的事?要不那帮小白领,怎么叫我们作‘创业狗’?不怕你笑话,我最难的时候,在学校里、中关村里,都被人戏称为‘软饭王’。因为从吃的、穿的、用的、到住的房子,都是我女朋友花钱,我就是标准的吃软饭。
呵呵,吃软饭怎么着?现在那帮以前笑我的人,还不都得给我陪笑脸,一口一个‘李董’地叫?人嘛,都是先当灰孙子,然后才能当大爷。”
这一刻,马桦腾心里很复杂,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心情,可李家明心里很舒畅。
跟老章、老马、学长那样的牛人交往三年,李家明早琢磨透了这帮人。这些人要不是牛皮大王、要不就眼睛长脑门子上,再就是眼前这位:长相斯文其实一肚子坏水;也就是王学长算是个君子。跟这帮青年才俊打交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先以财力、实力、势力碾压对方,再来谈谈理想、抱负、友谊。
“知道我是学经济的吧?以传统经济学的观点,财富来源于农田、矿山、工厂,其余的行业都是财富的重新分配。我其实对互联网企业没多大兴趣,干这一行不过是为了赚钱,我有兴趣的是做能与互联网联接的产品。我出动黑势力吓唬你,那仅仅是吓唬而已,最多是让你吃上几场官司,不会真下黑手的。
之所以这么干,那是对你这个人有兴趣,你把QQ音乐链成OICQ的音乐,干得太漂亮了。我明年会去美国留学,准备去跟美国鬼子掐架,但走之前必须给集团的网络公司找个掌舵人,你就是最佳人选。”
留学?掐架?
心里非常得意的李家明与他碰了下杯,玩笑道:“我要不去美国找对手,跟你们掐来掐去,谁掐得过我?”
狂!真狂!
不过,被半吓半逼着上船的马桦腾,确实没办法反驳。且不论这混蛋黑白两道通吃,论真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做门户网站,能把排第二的中华网甩开一条街;做即时通讯又占据3/4的江山,这能耐确实很难找对手,起码在互联网这一行里很难找了。
“送你一句太祖老人家的金言良语?”
“什么?”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其乐无穷!兄弟,内讧不是本事,跟外人掐得死去活来,那才叫过瘾,以后你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