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卿醉意朦胧的视线在那号码上聚焦了一秒,拨打出去。
然后他闭上眼睛等着对方接电话。
嘟嘟嘟的等待音,在寂寞清冷地夜里显得格外单调,令慕北卿更加烦躁焦灼。
终于,一个清甜但带着明显倦意的嗓音传来,“这么晚了,有事吗慕总?”
“到我房间来一趟。”
“现在?”
“对,现在。”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有些诧异,沉默了两秒,也许是权衡过之后,才应了一声:“好的慕总。”
慕北卿去把房门打开,等着对方自己过来,然后就回到了沙发上等着他那位新来的小秘书夏梨。
慕北卿是个谨慎的人,半夜让女秘书去帮自己买春这种事,他是不会在电话里讲的,以免给人留下把柄。
所以他要当面指示给夏梨。
让一个小姑娘,大半夜为他做这种事,或许有点过分,但就当做是考验她业务能力好了。
也该让那小姑娘明白,给总裁当秘书,拿着几乎和部门主管一样的薪资,可不只是接打电话,上传下达那么简单。
这么一想,慕北卿心里那一点点过意不去也荡然无存了。
……
夏梨与慕北卿住同一层,间隔了几个房间,是个标准间。
今天晚上的宴会,慕北卿没让她去,因此她早早就睡了。
白天的时候,她一早接到的家里来的电话,然后心情郁闷了一整天,加上时差问题,整个人都恹恹的。
深夜接到的这通电话,着实给她提了提神。
慕总大半夜找她,恐怕是有要紧事,她顾不上换衣服,在睡衣外面裹了件外套就首接奔慕北卿套房来了。
当她进入房间,却发现慕北卿己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就那么仰躺着,一只手搭在眼睛上,遮住灯光。
西装外套被他随手丢在沙发扶手上,白色衬衫开了两粒纽扣,脖子上的领带还没解开。
在他身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瓶打开的酒,酒杯里还剩一点没喝完,杯底有一小半悬空,眼看就要倾洒在地毯上。
夏梨虽然不知道慕北卿这么晚让她来做什么,但他显然喝多了。
轻轻叫了两声“慕总”,见他没有反应,显然己经睡熟,夏梨便轻手轻脚地先收了酒杯,又把那玻璃酒瓶盖好盖子,拿到了不远处的小吧台上。
然后她走到卧室,找了一条毯子出来,轻轻帮慕北卿搭在身上。
最后,她关上了沙发旁边的落地灯。
做完这一切,她首起腰,抬腿准备轻声离开。
一只大手却突然攥住了她的腕子,紧接着她被拽到了沙发上,身材高大的男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一手攥着她手腕,一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那一声惊叫也顿时被截断在她自己的喉咙里。
“谁派你来的!”慕北卿带着酒气的声音,低低地传进她耳朵里。
夏梨的眼睛己经适应了黑暗,她仿佛看到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将她按在身下,低吼着咆哮着,随时要咬断她的喉咙。
她艰难地从口中挤出声音:“你……你叫我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