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里的雨下起来就像前列腺出了问题的男人,滂沱之后就开始断续,淅淅沥沥总是尿不干净。雨势已经很小了,但丛林间水汽缭绕,雾蒙蒙地什么也看不清。
昨晚索拉和莫敦扎帐篷的地方,站着五个人,其中一个打扮成忍者模样的黑衣人蹲下身子,从破烂的帐篷里捡出一块通讯仪的碎片,向另外一个头发灰白的猎装男子说:“没错,他们通讯仪最后的坐标就是这里,有一些打斗的痕迹,看起来他们还在继续追踪。
猎装男子似乎是这五个人的领队,他点了点头:“好,你负责侦查地面,拉德负责空中,加快速度跟他们汇合。”
叫拉德的是一个尖嘴凸目的年轻人,他的上半身看来和普通人类区别不大,但双腿却异常纤细,上面还有鳞片,脚上没有鞋子,脚掌已经变异成前三后一四根利趾的鹰爪。他略一弓身,嘭的一声身后忽然展开四米多长的双翼,猛力一扇唰地冲上天空。
还没等他飞过最高的树梢,这个鹰人就在空中不住摇晃,翅膀扑棱着摇摇下坠,他的背上不知什么时候站立着一脸络腮胡子的沙奎。
沙奎穿着一件普通的工人工作服,手里提着一根黑沉沉的棒子,这种天气里居然还戴着一副墨镜。他把手里的铁棒随意向身下一挥,平钝无锋的铁棒居然如利刃一般齐根斩下了鹰人的半边翅膀。这名叫拉德的鹰人在空中翻滚了几下掉在地上,鲜血撒得到处都是,不住扭动嚎叫。
而地面上的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沙奎似乎凭空从鹰人背上消失,又突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扬起铁棍指着几个人问:“斯庇尔州来的?”
那个忍者模样的人迅速后退几步,反手握住了背后的忍者刀柄,嘶声反问:“加德罗州的‘薛定谔猫’,你是沙奎?”
沙奎摘下墨镜,一脸惊愕地说:“我可是认真化过妆的,这你都能认得出?”
猎装男子一脸寒霜地质问:“你知道我们也是特勤部队的,居然一见面就下狠手,我需要你给我们一个说法,或者我现在就联系司法部。”
沙奎瞄了一眼他们特勤战服上的卫队徽章,不屑道:“小角色养的几条狗而已,还司法部?”他接着又挠了挠乱蓬蓬的络腮胡子自言自语:“不过,既然都认出来了,那就没办法了,过来领你们的说法吧..”
几分钟后,五具尸体躺在冰冷的雨水里,血水和雨水混合成数条殷红的小溪,四处漫溢。一群鬣狗蹲在尸体旁撕扯着血肉和内脏,大口吞咽,其中几只嘴边还沾着根根羽毛..
索拉和莫敦还在艰苦地追逐着方,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期望后援部队快点到来。通讯仪昨晚没来得及从帐篷拿出来已经被砸碎了,两人只能边走边在树上留下标记,指引实际上已经不可能到来的后援部队----他们正在鬣狗的肚子里演化成粪便。
索拉和莫敦发现,方留下的细微痕迹始终在往山上走,现在,他们已经追到了雪线附近。
按理说,雪线上方就是厚厚的积雪和冰川,不但越来越冷而且地势空旷难以掩盖痕迹,丛林中才应该更适合躲避追踪,更何况方具备远远超出他们的丛林生存经验。不过现在两人对于方的反常举动已经麻木了,就像他们不明白一个少年在重伤失血的状态下如何还有战斗力反追杀,如何还能有这么好的耐力整夜奔逃。
雪山上的雪并不是旧时代的银白色,而是灰烬一样的灰白色,就像距离越来越近的天空。海拔几千米的山顶上仍然看不到一丝阳光,天空永远...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