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身上背着婚事么?怎么一点儿也不急不缓的?等会儿,你留在这儿,是不是想好了?可有看中的姑娘?来来来,跟我说说别害臊,不管是谁,只要你真心对人家,保管成!不信你瞧瞧魏青……”
沈朔风瞠目结舌,他发觉自己好像是陷入一个怪圈儿,这个怪圈儿就叫安亲王妃一闲着无事便要给他张罗相看女眷的怪圈儿,他急忙抽身告退。
“诶?你别走呀,你还没跟我说呢!”婵衣无趣的已经逮着身边儿的侍卫也好,丫鬟也好,挨个的给说了一圈儿亲事了,王府里头成日的人仰马翻,闹的人每次从上院经过,便心惊胆战小心翼翼。
大约又过了三四天,忽然传过来一个消息,说县城里头冒出来一伙强人,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已经血洗了南郊的石家村跟亲贤村,弄的人心惶惶。
婵衣还是头一次距离这样的事情这样近,想着这又是楚少渊的封地上头,断断是容忍不得这种恶人为非作歹的,忙将沈朔风叫了来。
“王爷可曾吩咐过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儿的话,你能调动多少人手的话?”
“属下手中有一百人都可以供属下调动,”沈朔风虽然不明白婵衣为什么会这么问,还是一五一十的回道,“但这其中有一半儿是必须在王妃遇见紧急危险的时候才能动用的,不知道王妃可是遇见了什么难处?”
婵衣听说这是楚少渊的吩咐,不由得心中一暖,她所知道的是,楚少渊将一队四十人死士留给她,日夜守着上院,不许任何危险靠近她,而沈朔风手里的人,却是额外的人手,加上府里头的护院,林林总总的在她身边围着的人,几乎都快有三四百人了。
“你带上几个人去南郊看看,若是发现了什么奇怪之处,来与我禀告,若是遇见了强人,直接将人擒住,不能让他们坏了王爷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益州城。”
沈朔风心中一动,他直觉这个南郊的强人来头有些古怪,这会儿婵衣吩咐他去调查,当即便点了头:“这事透着一股子奇怪,王妃不要焦急,属下先带人去摸一摸底细。”
“快去吧,遇见不对之处,记得不要硬撑着,”婵衣十分爱惜手下人的性命,从不会要求手底下的人拿命去博,“总归城里有府尹有巡抚,还有守城的将军,若是真的遇见了,就将人往这边儿带。”
沈朔风不由得笑了,应了一声转身去了,沈朔风这一去,两天两夜都没见人影。
她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不妥,到后来时间越久她心中的不详之意就越发浓了,沈朔风那样功夫的人,怎么可能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全身而退?
就在她担心之际,城里忽然发生了一起,一家老小都病死在了屋里的不大不小的事情,听说那家人死的时候浑身猩红,高热不退,像是得了伤寒。
这件事一出,整个益州城的人心都惶惶起来,不少人家纷纷出城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