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四号,谭辛蔚28岁的生日,薛凌彻拉着她去了趟民政局。
这天,薛凌彻起了个大早,自己收拾妥当后又整了下他俩的房间,毕竟是私人领地,不太想让阿姨过来打扫。她挺邋遢,他可不这样……
眼看已经九点半,她还呼呼大睡着,被子蒙过头顶,要不是床上明显突出来一块,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个人在睡。
“蔚蔚。”他轻轻叫她一声,趴在床边,嘴角的笑纹好看极了“蔚蔚?起床啦……”拍拍她的小屁屁。
“嗯……”她哼哼唧唧翻了个身,揉揉鼻子继续睡过去。
薛凌彻笑出了声,看她就跟自己女儿似的撒着娇,忍不住凑过去亲亲她的嘴巴,一下又一下她还不醒,干脆直接灵舍直入去逗弄她,自己玩的不亦乐乎着。
谭辛蔚喘气难受,迷迷糊糊哼唧着似有转醒的迹象,挪挪身子,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识的,一脚踹了身上的不明物体。
“噗通”一声,薛凌彻不妨摔下了床,娶个警察,受罪的是自己,这牛劲狗大的……
感觉到不明物体发出了声音,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惊醒,笨重的坐起身揉揉眼睛才看到床边挺拔地站着的薛凌彻,他的脸色……怎么怪怪的?
薛凌彻有意庆幸,还好丢人的时候她没看见,换上暖暖的笑容“醒了?”起身过去帮她拉拉快掉下床的被子,顺势坐下抱住亲亲:“都快十点了,起床好吗?”
她差不多也清醒了点,因为刚睡醒又被她亲了,嘴巴嘟嘟的,咂吧咂吧几下才不情不愿:“讨厌……”
“我今天七点钟就起床了。”帮她穿鞋,然后送去浴室。
打了个哈欠:“你怎么起那么早啊?”
“今天之后我的蔚蔚就28岁了。”
她脊背一僵,停下打哈欠的动作,转过头很感动的看着他:“彻……”
“指望你这个笨蛋记,这辈子都别想过生日了!”他取笑,后道:“快去吧,我先下去给你准备早餐。”
“嗯。”扬起笑脸,完全没了睡意,屁颠屁颠的进了浴室。
——
她扶着自己的后腰,大腹便便的来到楼梯口,行动有些艰难,顺嘴就叫了他,想告诉他她来了:“彻!”
正背对着她的他闻言转身,看见她的样子难免想笑,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然后上楼去接她:“我来了!”
“我都二十八了。”被他扶着下楼,她仰着脑袋思绪飘飘。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十八。”
“哼…”她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就会说好听的,这句话等我到了八十你再说,我兴许会高兴些!”
“好,以后每年我都说一遍。”
“那你辛苦了。”拍拍他的额头,笑得甜蜜满足。
“晚上七点他们几个过来,你看这样行吗?”
“我说这么冷清呢,晚上才来呀,那我们白天干什么呢?”她疑惑。
他伏在她耳边轻轻说:“留给我,我给你惊喜。”
“那…好吧!”
她这个猪脑子,一定想不到他会给她什么惊喜。
薛凌彻原本想的是上午把这事办完,然后下午把朋友们叫来聚聚,晚上还是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结果她起晚了,有这么磨蹭,都快中午了也还是么倒腾好,干脆就改了计划,下午带她办正事,晚上叫朋友们过来,然后二人世界自动挪到深夜。
薛凌彻把一切都是摸透了的,长源这边的政策没有那么死板,也不会因为怀了孕再领结婚证就罚款之类的。当初办准生证的时候他用的还是法国的结婚证明,因为结婚离婚都没有公示,拿过来一样好用。他现在办事一切按照规章制度进行,主要是不想蔚蔚对他提出什么意见,在警察面前老走后门不太好。之前都想好了,因为她才移民,一切就“入乡随俗”,可以的话,就按政策走,不可以的话他就干脆不走了,直接还回法国去,她也会愿意随他更改国籍。这一点,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意见。
还好,一切顺利。
等到两点的时候,她才算松了口气说,准备好了,差不多可以出门了。把他搞得也是醉了,以前不是挺雷厉风行的吗,怎么现在的拖延症比平常人还严重,出门啰里巴嗦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总之就是得磨蹭来磨蹭去。男人,就是永远都要绅士的等待着。
“你要带我去哪啊?我穿这个行吗?”临走前,她还是问了。
“你个孕妇谁管你穿什么呀!”他笑了。
她不乐意了,凭什么他身材好的要死,整个一衣服架子,穿什么都是体体面面的容光焕发。哦,到了她这就成了无所谓了:“那为什么你穿的人模狗样的,我草草了事就行!”
听着她的抗议,他下意识的看了自己的装扮,平时都是这样的啊,怎么今天惹她不高兴了。连忙搂进怀里亲亲哄哄:“你是我老婆,我们是一体的。”
“肚子大是我的错吗?”
“当然不,是我的错,我的蔚蔚是个大美女。”
“……”这个人真是:“走吧。”
海边高速,薛凌彻驾着她的紫色玛莎拉蒂gc匀速行驶。周遭风光无限,这一段美好仿佛就此定格,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静谧悠远。天高,海蓝…爱的人就坐在身边。
但有的人就是煞风景,刚上车,连这一段家门口的高速都没走完呢,谭辛蔚就开始昏昏欲睡了。大约一个小时后,薛凌彻将车平稳的停在民政局门口,身边的瞌睡虫悠悠地晃了一下才转醒,迷迷糊糊的望向窗外,不清楚这是哪里。
“哪啊?”
“看前面。”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民政局”三个字赫然出现在视线中。震惊,绝对的震惊!民政局…走进去再出来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名正言顺了,再也不用纠结着自己是给人借腹生子了,以后就是薛凌彻一辈子的唯一的女人了…
见她愣的找不着北,半天没反应,他开口:“bébé?”
“啊?”她回神,转头看向左边的他,眨眨眼,还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现自己。
他目不转睛,等待她的反应。
半分钟后,她才酝酿出该有的情绪,睫毛稍微一颤,眼泪就滚了出来。低下头双手抚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有些热的温度,吸吸鼻子,不难听出因哭泣而颤抖的声音之外的欢愉:“这…是给我的惊喜吗?”
“是。”他一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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