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表达了所有的坚定,一辈子的承诺。
抬头,凝视他,许久了,二人都没有说过这个话题,仿佛有种一辈子不结婚也就那么过下去了的感觉。但细想,这个证,这个仪式,真的是重要的。此时此刻触碰到它,才发觉自己不是不在意,反倒是因为太在意了而不敢去想,有个人在身边就是最好。但有个证在手里,会欣喜,会踏实,它是他们身份的象征,关系的证明!
“你会后悔吗?”她哭着问,眼睛里满是希望。
“你会愿意吗?”他反问。
“我愿意。”
“永不悔。”
拥她入怀,那感觉好极了,蔚蔚是他一辈子的人了,带着他的关系再也分不开了。
“彻…”埋进他的肩窝里,她不想有任何动作,拥有他就满足了。
“蔚蔚…你听得到吗?我的心跳。”
“它好快…你紧张吗?”她问。
“是。”
——
像所有人一样,走了一遍领证的程序,从此以后他们就是被法律认定,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了。
没有立即回家,两人找了个甜品店小憩着,面对面而坐,两个人就这么傻笑盯着对方看。
“你第一次结婚是什么感觉啊?”冷不丁的,她提到这个,笑眯眯地问对面的人。
“很着急,就想快点搞定你。”
“没别的了?那现在呢?”她跟采访似的。
“很…激动,心绪难平。比如一想到你永远都是我的,我就…”
“就怎么样?”她的兴致更高了,他吞吐的样子可爱极了。
“就开心得睡不着觉。”
“还有呢?”
“一想到我们终于有了身份认证,我就很向往以后的生活。”
“还有呢?”
“一想到你是我一辈子的责任,我就很自豪。”
“还有呢?”
“一想到你和我一起出现在户口本上,我就很想回家。”
“还有呢?”
“……我爱你。”笑得灿烂。
她歪头看着他,笑的可人:“那…我也很激动,我也很自豪,我也很想回家,我也…爱你!”
“不用那么大声,我都知道。”他给他一个‘我懂’的表情,傲娇极了。
“以后你和我一直生活在这里,真的不会厌烦吗?长源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谁说不是好地方,不是好地方你从哪来的?”他的外婆,他的母亲都出生在这个城市,否则也不会有清禾城出现在这里,否则也不会在这里遇见她:“否则,我怎么跟你结婚?”
她双手托腮,肉乎乎的小脸白里透红:“嗯…因为谭辛蔚出生在长源,所以长源人杰地灵。”
他笑她的天真可爱:“我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嗯?”她皱眉不解。
“你肚子里一男一女,外加你这个非亲生的,不是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吗?”
“你咋知道是一男一女?”
“偷偷问过医生。”
“医生不是不允许说的吗?”
“我让她说,她就得说。”他又傲娇起来。
她想了想,问:“那为什么不是我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而是你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你想让我当你儿子?”
她点头如捣蒜。
“我要是你儿子我还怎么干你啊!”他笑得阴险。
“那你就能干你的女儿吗?”她反驳。
“……”薛凌彻无言以对,这次她反应倒是快啊:“但我拿你当女儿宠啊!”
她笑得灿烂,在阳光下显得异常清纯动人,仿佛回到了她年少时的婴儿肥时代,薛凌彻偷笑。
在她眼里,他何尝不是迷人的,不只是她,在任何人眼里他都是充满魅力的。不敢想象这一天的到来,谭辛蔚和薛凌彻结婚了…
“不同于第一次,感受不一样,心情不一样,目的也不一样。”他陈述:“爱情这个东西我也不太懂,就觉得有个人在我身边,我总想看她,疼爱她。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太心急,什么都没有想透彻,唯一想过的就是你再也跑不掉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没有想过未来,没有想过我能给你什么。”
他嘴角翘起的浅笑看的人心花怒放,谭辛蔚把手覆在他放在桌面的手背上:“我什么都不要。”
“是现在的我什么都给不了。”他轻轻叹口气。
“你不是把你给了我吗?”
“我算吗?”
“算,你的心算。”她说。
他垂下睫毛,看着她覆在他右手上的手,突然有些神伤:“我杀过人,很多,这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洗干净了。它还不受控制的打过你,但也经常抱你,抚摸你……”
他似在回忆过去,眸子里的落寞显而易见,眉头蹙的让人心疼。谭辛蔚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回顾过去,缅怀还是…心有不甘。曾经的他站的那么高,受众人尊仰,气宇轩昂,操控生死,决策,统领……
“我不管你这手以前做过什么,从今以后就是属于我的。”
“我说过不再离开了,但我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再拼一次?”他语气郑重,严肃。
果然是了解,谭辛蔚知道他是不甘心的。其实,她也不甘心,替他惋惜,别说一次,就是一百次,一辈子,她也愿意。
就像答应和他领证一样,她答得干脆,答得心满意足:“我愿意。”
他微微颔首:“我不要你并肩作战,在我身边就好。”
“我可以。”她不赞同他的上句话:“我要和你一起。”
“我不想你和我一起。”他反对。
“我可以杀人。”
“我并不想你和我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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