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一分筹码。
“那公主还答应放了他?”
温蔓戳了戳她的脑袋,“我只说让他走,没说让他怎么走,对他这样的人讲什么道义,我有那么多蛊可以用,还能废了他的功夫。”
冶儿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公主英明。”
温蔓走的时候嘱咐让看守囚室的暗卫,一定要多加留意,要是傅青云单独过来,让他进,但是要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至于傅闻真心还是假意,温蔓顾不了那么多了,要等傅闻真心悔过,原谅傅青云,恐怕得等到下辈子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确认蛊引是否有效,噬魂花只有最后一朵,她失败不起了。
傅青云得知傅闻愿意见他,一时间又老泪纵横,他和傅闻一样,也是个精明的人,但事关傅闻,他却丝毫没有去分辨真假,满脸都写着高兴。
这事算是这么成了,虽然不尽如人意,但至少每个人都得到他们想得到的。
这勉强也算是个好消息了,温蔓正要去告诉风曜,书房里有一名暗卫跑了出来,说风曜让他来寻自己过去。
“怎么办?”见他火急火燎的样子,温蔓不免有些担忧。
暗卫回道:“夫人,林景他们回来了。”
“他们回来了?”温蔓喜忧参半地推开书房的门,看到林景和锦娘一脸血污地站在那里,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她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很不好的念头,三步并两步地上前,看到同样重伤的温荀躺在那里,一下子跌坐了过去。
但她没有惊慌的时间,连忙爬了起来,替温荀把脉,他的脉象时分虚弱,身上大大小小也有好几处伤,剑伤和刀伤都有。
“朔风流云!赶紧帮我把我抬进去!”温蔓起身急了,踩到了裙子,险些摔过去,好在风曜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她茫然地看着风曜一眼,扭头叫来冶儿,“赶紧去打盆热水,再找身干净的衣服。”
冶儿也急得要命,担心温蔓,又不得不跑出去打水。
风曜握了握她的手,与她对视道:“没有伤及心脉,但是有一处伤口需要缝合,千万不能乱了阵脚,他们被追杀了一路,所以我们不能请大夫,免得打草惊蛇,只能靠你,绢丝和针线都准备好了。”
温蔓紧紧地咬着下唇,含泪点点头,“我一定能治好二皇兄的。”
“我陪着你。”风曜说着,便让人先送林景和锦娘下去治伤,他自己则带着温蔓去了书房内侧的厢房,亲手将温荀的衣服剪开,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给昏迷中的温荀喂了麻沸散,然后将针线交到温蔓的手里。
温蔓此刻的慌乱,像极了母妃走的那一天,医者不能自医,这自医,不仅指医者自己,还有最亲近的人。
看着温荀腹部那道小臂般长的刀伤,她的手有些颤抖,这样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握针,更不用说将伤口缝合起来。
但是除了自己,没有人能救得了温荀,一旦失血过多,他就会有性命之忧。
温蔓别无他法,只得用力咬着嘴唇,直到咬出血来,整个人才清醒了,握着针线的手才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