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云却笑得云淡风轻,“徒儿,这世上有聚便有散,你我能相识一场,也是缘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虽说没害过人性命,但为了躲避傅天罡的追杀,也误伤过不少人,那日还对你和叔父动了手,如果我要是遭遇不测,让你的人什么都不要管,该试蛊还是得试,这是傅天罡欠叔父的,至于我欠闻儿的,我自己还。”
原来他知道自己会派人跟着去。
温蔓也不解释,只点点头,“好,师傅。”
很快,朔风就把傅闻带来了,给他们准备的马车正好也来了,傅青云先一步上了马车,傅闻却站在温蔓的跟前,不肯往前一步,此刻的他已经如同废人,但眼神依旧和从前一样,用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来掩盖他内心最真实的情绪。
“我要是能活着回来,一定堂堂正正地和风曜比一比。”他说。
温蔓却觉得好像听了一个笑话,“好啊,拭目以待。”
傅闻还想说什么,却被朔风一下子塞到了马车里,朔风怒道:“我们家夫人不想听你胡言乱语,还挑战大人,就凭你,再过百八十年都别想!”
“我和九公主说话,有你什么事!”傅闻还在叫嚷,但是朔风却没有再搭理他,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车夫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就扬长而去。
冶儿暗暗地给朔风使眼色。
朔风却满不在乎地道:“这种家伙,就不能给他好脸色,夫人心善饶他一命,要是换了我,非把他大解八块不可。”
“我也想,留他一命也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温蔓让他二人暗中跟上去,要是傅闻敢耍花招,直接把他绑回来,真的那样,他即便能活,也只能一辈子待在囚室了。
朔风和流云等她们进了大门后,便跟了上去。
温蔓拿着傅青云给她的手札,还是去了书房,国师府没了风曜,显得格外冷清,即便他平时在府上也是一直在书房忙着处理朝中事务,但是只要他在,自己就不会觉得孤单。
这种感觉很可怕,母妃后的那些日子,她便时常感觉到孤单。
还好有二皇兄在,温蔓坐在他的床边看着傅青云的手札,这上头前几页的字迹已经有些淡了,温蔓一边看,一边拿笔描摹,这些都是她在正经的医书看没有看到过的,何止刁钻,这每一套针法简直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比用噬心蛊解毒还要凶险。
怪不得二皇兄喜欢钻研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里头的奥妙,可比寻常医书让人费解多了,也更能激发人的求知欲。
看到第三套针法时,温荀醒了,从昨天解毒之后,他一直昏睡到现在,温蔓连忙让冶儿去端汤药和白粥。
“二皇兄,你先喝些粥,然后把药喝了。”温蔓想上前扶他起来,但他却摇头,“让别人来,你怀有身孕,别动了胎气。”
温蔓笑了,“原来二皇兄没有完全昏迷。”
她叫来下人,把温荀扶了起来,等他坐踏实后,冶儿端着汤药和白粥走了进来,温蔓亲手给温荀喂了粥,又喂了药。
“二皇兄,等你好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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