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起来,咱们把青鸦安葬了,哪怕是立一个衣冠冢,也让她能魂归故里。”温蔓拿出帕子,帮他把青鸦的耳坠子包好,放在他的枕头底下,“真是难得,她把你看得比性命还重,可比你府上那些强多了。”
温荀虽然怂,时常认错,但是从没哭过,这会儿他忍不住了,像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哭了一会儿,腹部一阵剧痛,他不得不伸手捂住伤口。
温蔓给他施针止了血,“哭出来是不是舒服多了?”
“是啊,舒服了,但也痛了。”温荀缓了口气,闭着眼睛靠了下去。
温蔓等到他气息恢复平稳后,问道:“二皇兄,能和我说说,我阿翁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温荀将手臂横在眼睛上,这才止住了眼泪,可他的嗓音还是带着沙哑,“你的阿翁,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本来和亲队伍根本进不了他的部落,他连和帝云国作对都丝毫不畏惧,可他在看你的信时,又是那么慈祥。”
温蔓听着温荀口中描述的阿翁,好像真的看见了梦里那个慈祥的老人。
“你母妃的事,让你阿翁恨透了父王,但是他真的很爱你的母妃,也许是爱屋及乌,对素未谋面的你,他也一样疼爱,连带着我,也受到了草原部落的盛情款待,他知道你嫁得良婿,恨不得把最好的都让我带回来给你。”温荀又一次陷入自责,“可那些东西,都被我给弄丢了...”
温蔓见不得温荀哭成这样,俯身抱了抱他,“二皇兄,没事的,属于阿翁的东西,阿曜都会帮我拿回来,包括可汗之位,也一定会从达穆手上夺回来,草原好儿朗那么多,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来当这个可汗。”
温荀缓了缓,又说:“你阿翁让我带一句话给你,不知道你还想不想听。”
“什么?”
“他说,草原永远是你的家,长生天永远会保佑你,幸福安康。”
温蔓鼻子一酸,也有些想哭,但是温荀都哭成这样了,她不能再哭了,不然两人抱头痛哭,他的伤口又得绷开了。
“多谢二皇兄,这句话对我来说,才是最宝贵的。”温蔓见温荀气息又弱了起来,便扶着他躺了下去,见朔风和流云回来了,就站在门口不进来,猜傅闻那边是出了状况,便对温荀道,“二皇兄好好休息,你这伤要是养得快,一个月就能下地了。”
温荀点点头,闭起了眼睛。
温蔓替他拉好被褥,去了书房的外间,朔风一脸不屑地道:“那小子果然不老实,居然妄图杀了傅青云,好在我们及时赶到。”
“师傅怎么样了?”
流云回道:“并无大碍。”
温蔓松了口气,“那,长生蛊解了吗?”
朔风笑着说:“恭喜夫人,蛊引没有问题,傅闻的长生蛊已解,傅青云说要带他离开帝云国,再也不踏入帝云半步。”
“那就好,还有最后一朵噬魂花了,要是还不成,可能真要等上几十年了。”温蔓没有迟疑,直接去了房中的密室,她要赶紧把最后一朵噬魂花炼成蛊引,等风曜回来,亲手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