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伸出手指往他身上戳,“你可真是机灵,明知公主有孕在身,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拿这种事来打扰她?外面的人愿意来就让他们来,愿意等就让他们等去,难不成还要让公主熬夜招待他们?”
朔风被她戳得连连后退,都没舍得还一下手,“好了,你别生气,我这就去回绝他们。”
“你去?你是个男子!那些可都是公主嫔妃!”冶儿一跺脚,“我去!”
门外的那些人扫兴而归,但是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又来了,一个不少,早上带着的礼物,比先前的又多了不少。
温蔓睡得晚,起得自然也比从前晚了些,一起来就去看了温荀,这会儿温荀的房里已经挤满了太医,听说他们一大早就来了,还带着宫里最好的药材。
不处置温荀,也不定温茴的罪,温承云分别善待他二人,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候两头都讨不到好处?
这不像温承云的作风,温蔓虽然对这位父王知之甚少,但是她知道,温承云是个为达目的,连尊严都可以不管不顾的人,除非,他是在拖延时间。
昨日与温承云说好只在冷宫住一日,温蔓吃了早饭就打算离开,也好避开那些前来纠缠的嫔妃,国师府从来都不是任何人趋炎附势的工具,她不想惹麻烦,更不想给风曜惹麻烦。
可轿子走到一半时,却被人拦了下来。
“公主,有人拦轿。”
温蔓并不意外,宫里的这些女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看来这正面应付她们一回,是躲不过去了。
可她对这些嫔妃以及年幼的皇弟皇妹们,很是陌生,这些人多半都是连冷宫都是头一回来的,正因不得宠,才不敢造次,也不敢沾染她们母女。
“来了几人?”她问。
冶儿探出头看了一眼,“两人,一主一婢。”
只来了一人,那便不难打发,温蔓在轿帘后,语气平静地说道:“这位娘娘请回吧,礼物还是自己留着吧,国师府什么都不缺。”
可来人却在温蔓的轿前跪了下来,“安嫔求国师夫人为我儿做主,我儿温芒才十岁,他不该成为一个废人!”
原以为她们只是想拉拢自己,没想到竟然说的是这事,听她的口气,不像是意外。
可即便如此,温蔓也不能管。
“此事安嫔应该去告诉父王,让父王作主才是。”温蔓道。
可安嫔接下来的话,却让温蔓十分意外,她说,对她的儿子下手之人,不是别人,就是温茴。
温蔓脸色一沉,提醒道:“即便这里偏僻,鲜少会有人来,可这话也不能乱说,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我进宫多年,只得芒儿这一个孩子,我们母子什么都不争,只求芒儿可以安稳长大,出宫建府立业,可我的芒儿,还是碍了某些人的眼!如今双腿都废了,让他往后怎么办!”安嫔突然起身,想要去掀轿帘,被朔风一招制服,朔风力道不轻,但她却并没有吭一声。
安嫔忍着痛,颤声道:“国师夫人若是不肯帮我,下一个出事的,就是你最亲近的二皇兄!”